他在,那位二殿下就会束手束脚,只有他不在,一切才会尘埃落定。
说白了,就是关心则乱的问题。
见含漳都说到这份上,陆京墨也不好再反驳些什么,但还是嘴硬,道“既然你都偏向他,那就回去!”
挣脱开含漳的手,陆京墨一拐一拐,倔强地走回房。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站在后头徐澜清心里难受得紧,但他不得不这样做,这也是最好的安排。
含漳发现了端倪,走了过去,道“你当初就应该在齐山把人放回去。”
徐澜清无奈地摇摇头,感谢了刚才含漳的帮忙之余,也表示陆京墨要是能走,自己心里会少了很多牵挂。
受不了这幅深情模样,含漳略带不屑,问道“二殿下,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要是和世子一直这样,迟早出事”
听了这话,徐澜清没有反驳,别过头去,含漳直接一针见血,道“你要保护,却把人拒之门外,他要了解,却始终走不进你的心里头。”
冷不防地盯了含漳一眼,徐澜清道“我保护他不对?以他的性子,遇到事又奋不顾身冲上去?他又不是什么人间正道!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扛得住?!”
含漳虽然不想承认,但陆京墨的确是这样,遇到身边有人出事,总是不顾后果的去帮忙。
而这次来秦州的后果,显然他也一直都没料想过。
“你陪他回去,让他好好养伤就成;另外回京后,找一趟陈云,将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他,好早做准备。”徐澜清嘱咐了一番后,转身离去了。
过了两日后,陆京墨带着脾气和不情愿,离开了秦州。
离开前,徐澜清道“回京后好好养伤,这里剩下些琐事,我处理完就回去,到时候太渊府武试我和你还有祁宇明宵冉一起参加。”
陆京墨却没好气的撇过头,但还是回了句好后,上了徐澜清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头。
透过马车窗外,瞧着越来越远的秦州城,陆京墨心里止不住的生气。
嘴里说的是琐事,实则真的是琐事吗?秦州这段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在他眼里都不是小事。
从齐山刺杀,秦州旱灾,到上游河闸,逃税漏税,三年前的真相,还有马家和徐广牵涉其中。
这随便拎一件出来,都是足以震惊朝野的大事。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回京以后,这些事情摆在朝堂里头,会如何处理?
皇帝一向护着徐广,上次洛安这么大的事情都只是把他关在行宫闭门思过。
最后还以徐澜清封楚王的条件,把人放出来。
那么这次呢?皇帝一向倚重马家,若不是太后在,怕是整个中书省都是马家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在陆京墨脑海里打转,他很想把这些都抛诸脑后。
可他根本没法做到,等他回京,他甚至会为了这些事情,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