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陆京墨渐渐平复自己的心绪。
这段日子,待在一起久了,慢慢地,似乎发生了不少变化。
又好像回到上一世那样,他只要有事,自己总会不自觉地想一起面对,只不过每次都是他引诱自己去的,为的不过是利用自己罢了。
这一世不同,徐澜清选择独自留下处理事情,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回京城。
怎么样都让他别扭得紧,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过了两天,总算是到了民驿,含漳安顿好了众人后,正给陆京墨换药。
腰间的伤是好了不少,但实则还是会疼,见他发出不舒服的声音,含漳也只能小心翼翼的。
咬着牙,等到药换好,陆京墨才松了口气,道“含漳你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含漳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走的时候轻悄地带上门。
陆京墨坐在床上,他强迫着自己不要想太多,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算逞能,也要顾及身体。
远望着窗外的夜空,叹了叹气,倒头即睡。
可没多久,他还是醒了,睡得不踏实,心里闹得慌,想着去透透气。
走到门前,却听到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头领,二殿下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办法,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把河闸处理了,除了这个别无他法。”
“但他也不用自己亲自去啊,不是说柳州的官员也去了吗?这么多人。”
“我劝过,说这事没必要去,但他就是要亲自去,可水一旦放出来,汹涌澎湃的,万一......”
手就这么悬在半空,陆京墨知道徐澜清要处理事情,却没想过竟要亲自去处理河闸。
没过多久,陆京墨的房里,空空如也。
他没想太多,只是悄悄去了马棚,牵上自己那匹马,飞驰而去......
要操心的人算是送走了,徐澜清命王为等官员留在秦州处理逃税等事后,就和张慕带着人一起赶往上游。
“二殿下,飞鸽传书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一路上,张慕问起了传书里的事。
徐澜清原本还在想,陈云这么久没回信是怎么回事,他也想过是否出事,但等真的出事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京城留下的人手不多,飞鸽已不能用了,让在回京路上的含漳来帮忙显然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所以让人带着消息去追上他们。
回过神来,徐澜清道“陈云的事,祁宇明说了,敌在暗我们在明,若真是徐广抓的,陈云还算有利用价值。”
说是这么说,但徐澜清表面再镇定,内心还是慌乱,陈云出事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真是徐广,这人又是怎么知道陈云的事情的?陈云在他身边两年都没事,不可能一下子就暴露出来。
这些疑问,都让他不得不怀疑陈云身边是否出现内鬼,或是这边有人趁自己不在,倒戈相向。
听着这些话,张慕还是想让徐澜清先回京处理这事,河闸的事不应该去。
奈何昨夜怎么劝都劝都劝不成,真正能劝的那位白日就走了,他只能干着急,劝到最后,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