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请来了一个道士来做法事,好让那位公子超生,道士却表示公子冤魂不散,法事一定要做满三个月才可以,为此还闹得满城风雨,天天找城里坊间的各种水井前做法事撒纸钱,但没到一个月,就闹了旱灾,这法事也停了,那家人还因为法事到处找拿道士,却找不着人。
听着陆京墨说得有模有样,徐澜清在一旁不禁笑出声来,虽说事情怪异,可说得那个人着实过分可爱,让他内心躁动。
等他发现自己被笑,陆京墨收起了样子,端正地坐着,问道“这事,你让人去查查?在水井前做法事而不是在棺材前做就够奇怪的了,而且说好做三个月却在旱灾开始的时候跑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道士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既然闹得满城皆知,为何知州和知府在我们来时,都没跟你说过。”
轻轻地挪到跟陆京墨贴着肩,徐澜清道“知州知府当然不想我们知道,王为正查着他们的事情呢,瞒着你我的绝不是两三件小事,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陆京墨却赶紧挪了挪,歪着身子,怪异道“说什么你我,我是我,你是你,这事归你管,我就跟你说的那样,只是来帮忙,不管这些事。”
可徐澜清就是想逗他,凑在他耳畔轻语一番,“说什么?未来的摄政王不管事了?”
这一下激得陆京墨的脸都蒙上一阵粉红,道“二殿下,那只是赌约,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你不如先想想自己,连太子的位置都还没到,哪来的自信心?”
瞧着那温柔样,陆京墨无法适应,想着跑,可徐澜清一把握住他的手,坚定道“只要你在,我会做到。”
八个字,一言一语,都让陆京墨莫名的心安,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和眼前人对视着
徐澜清很少见到陆京墨有这般模样,看得入迷,心中欢喜,想将人拥入怀中,可陆京墨挣脱开那手,道“少打趣我。”
见他时嘴角轻起,徐澜清跟一个吃了糖的孩子那般,心里甜滋滋的。
陆京墨走进去时心里跳得厉害,刚才竟对那张脸入了神,难道自己的审美和上一世真的没什么变化?
遥想起上一世对着那张脸痴迷至极,这一世本以为不会这样,现在看来,嘴是不会,脑子和心却会。
想到这里,他莫名的懊恼。
自从那次马车上后开始,两个人独处起来的氛围就很不对劲。
陆京墨知道心中的真实想法,但他不想去承认,打从心底还是害怕重蹈覆辙。
所以他需要时间,即使知道从那一刻起,对赌就是自己输了,他也想看看,徐澜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还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改变,不再将心意挂在嘴边,不再被所谓的相守而束缚,不再因为这个人,而将一切受到的伤害视而不见。
为他而懦弱,那是上一世的自己。
为自己而坚强,这是这一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