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张慕总觉得哪里见过?脑海里倒是印出四个大字—物似主人。
营寨那堆人自然不怕,一个两个抄起家伙就是想上去干一场,“停手!”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出来,一位老叟缓缓地走了出来。
那些人见他,赶紧都叫唤着“爷”,颇为恭敬,而这杵着拐杖的老叟,走到跟前,先是低头看看那头颅,接着扫了一眼眼前的人。
老叟杀气迸发,含漳都看在眼里,不过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种眼神,这种神态,以前就看过千百次了,无论是在哪个国,哪个城,只要是大渝国的敌人,都曾对他这样过。
见两边僵持着,张慕开口道“老人家,你不如先说说,那河闸是怎么回事如何?”
一提起这事,老叟先是一愣,接着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杀老三?果然是些没良心的!”
含漳还在一旁拱火,反问他们到底谁才是没良心的?私造河闸,让秦州场外的百姓无水可用,无法种庄稼?
老叟没有回答,只是摆出一副姿势,一声令下,带着人冲向了含漳他们……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但这次,张慕和护卫也都出手了。
而同样的结果,照样是该倒地的倒地,该伤的伤,一群人看着气势汹汹,实则毫无章法,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眼瞧着情势不妙,那老叟带着剩下的人都进了营寨,想着关上大门不让含漳他们进来就万事大吉。
可含漳杀心已起,在他的规条里,只留下有必要的人,没必要的不需要留下。
在外挡住他们的人根本抵挡不了,含漳很快就带着人杀出重围冲入营寨。
老叟依然带人顽强抵抗着,一点都不想放弃的样子。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含漳健步如飞,直接窜到老叟身后,只见那老叟身手矫健,竟然躲过了含漳抓他的手。
再抓就再躲,势均力敌。
张慕看不下去了,趁老叟和含漳不注意,伺机而动,想直接上去,一脚踢开老叟的拐棍。
结果,踢上去才发现,这拐棍坚硬无比,他如此大力都纹丝不动。
这拐棍似乎有玄妙,但留给含漳思索的时间不多了,明显老叟就是想边跟他们周旋,以此来拖延时间,让手底下的人能和他们的护卫以及高手打到底。
心生一计,含漳直接将剑掷向老叟,同时迅速追上,准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老叟见着剑来,赶紧一个转身,与剑擦肩而过,准备继续跑的时候,含漳一手抓住他的拐棍,另外一手直接从腰间拔出小刀,抵住了老叟的脖子。
本以为控制住了,可这老叟看着瘦弱,人却力大,抬腿就踢向含漳,一脚两脚,含漳咬牙就是不放手,第三脚,准备冲着头踢去。
关键时刻,还是张慕冷不防来一剑划过,直接划伤了老叟的小腿。
二人配合一番,总算是制服住了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