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燕庄,夜色已沈,含漳对陆京墨的到来并不惊讶,明白他属于不出事不会来这里的。
即使上次答应了认陆京墨做落花探的探主,陆京墨也表示含漳答应是含漳的事,他不认。
可见到陆京墨的时候,他气喘吁吁,拉着自己,急道“含漳……出事了……咱们要去齐山!”
含漳虽说是知道朝中一些事情,可说是齐山出事,他想了想,最近自己也没收到什么消息,况且齐山就一座荒山,能出什么事?
瞧着紧张兮兮,焉知不是小事,结果一问大吃一惊,“所以,大皇子要对付二皇子,还要拿救百姓的钱粮去帮自己补救?这……这都是些什么心思?!”
含漳着实无法相信,这种事情,是一个大皇子能想到,能做得出的?
陆京墨更气愤,呵道“他就不是个东西!而且就那些护卫,哪里能对付高手啊!含漳,帮帮我,一起去救人!”
含漳想了想,撇开徐广,徐澜清之前答应了自己让落花探重回以前的地位,要是他死了,怕是等到老死都未能完成师愿。
心里打定主意,含漳坚定道“有,且高手也有,只是他们去了,京中的消息怕是没法打听太多,按照你说的,大理寺是要盯紧的。”
可陆京墨表示无需担心那边的事,还是抓紧时间为妙。
“好,那我这就是去,但你要是也去,王爷那你要如何交代?”含漳提出了一个对于他而言很严重的问题。
这使他想起前些日子,北漠王就曾严厉警告过,不许与徐澜清过多交集。
陆京墨苦笑几下,没办法,人命关天,哪怕因此挨顿打,也认了。
再说了哪怕不是徐澜清,为了那些赈灾钱粮和秦州的百姓,既知,就要管定了!
见他毫不犹豫,含漳不再劝,去集结人手。
一时间,陆京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紧紧咬着下唇后,,自言自语着,“唉,多事,徐广这厮就不能少搞点事情吗?!”
回到玉琼楼,徐华思量半晌后,对着手下吩咐起来,“你们,派人盯紧大理寺、马府,死老头要是有什么举动,立即告知我。”
他之前,就对徐广都已经如此,还敢请缨去秦州处理事情而百思不得其解,现下全明白了,原来是冲着钱和人命去的。
不过,他更担心陆京墨,这要是给北漠王知道他就这么去救徐澜清,岂非要气死?
现在,也就只有他,替这瞻前不顾后的家伙兜底了……
另一头,当身边的人将陆京墨去了玉琼楼和燕庄的事情告知给了陈云后,他感到奇怪,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要是陆京墨又闹出些什么事可怎么好?!
便赶紧让人盯紧陆京墨,一有消息麻烦告知自己。
因为城门已关,陆京墨只能待在燕庄一晚,等第二日城门一开立即出城。
可他躺着床上辗转难眠,坐了好一会,又重新躺了回去后,依旧睡不着。
不仅仅是心里,连整个人都是乱的,而燕庄又正好宁静得很,使他突然不仅仅有担心,更多的是害怕。
才刚刚两个人将话说开,还有了赌约,又好不容易过上些平静日子,结果又是风雨飘摇,如约而至。
回头想想,自己重生开始的时候,想着远离,想着逃开,到了现在,竟已转变许多。
仿佛变回前世的自己,但又哪里都不一样了。
双眼圆不溜秋地盯着屋顶,他甚至感到唏嘘,怎么自己听到徐澜清要出事,还是会慌乱不堪呢?当真是违背了当初的想法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总算是能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