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陆京墨直接拍下了祁宇明的手,紧紧钳住其双臂,怒目而视,道“远离那个人!不许跟他说话!不许跟他有任何关系。”
听了这话,祁宇明顿感疑惑,只是过了一个休沐,陆京墨的变化也太大了,之前北漠王妃的书信中有说他神思不稳,现在看起来不仅不稳,还变得异常暴躁,和休沐之前天差地别。
不过,在祁宇明心中,他认为即使要远离徐澜清,陆京墨好歹说清楚,至少不要再给人家无尽的希望。
话到嘴边,祁宇明还是说了出来,“京墨啊,你既然讨厌徐澜清,不妨和他说清楚,二殿下是得了太后宠的,也不是我们能远离的,万一以后真为君臣,有嫌隙怕是不好。”
他躲着徐澜清都来不及,还让他去给回应?陆京墨实在搞不懂祁宇明为何这么为徐澜清着想,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更重要的是刚才那话,徐澜清得了太后的宠,这也太荒谬了。
上一世的徐澜清因为生母德妃李氏专横跋扈,一心想母仪天下而逼死皇后,造成大皇子处处针对的局面,而且太后偏袒大皇子,皇帝也不爱德妃,因此徐澜清是不受待见的那个。
可显然,祁宇明是不可能说假话的。
思量半晌,也觉得有点道理,可以拒绝,可以讨厌,却不可以生嫌隙,不然以后徐澜清哪天想着报复,结果可能还会是上一世一样。
最终,陆京墨同意了,“我会和那人好好说,只是你答应我,怎么样都不可以靠近他。”
说得言辞恳切,祁宇明也只好答应着,把人赶紧拉着去了学堂。
太渊府有很多学堂,每个学堂里皆有六名学子,而他们三人是一个学堂的。
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心中怀念不已,以前在这里过得快乐,只不过如今重来一次,更是倍感珍惜。
但说来奇怪,明明旁边位置的那位将军之子一向早来,今日竟迟到了。
可是下一刻,陆京墨脸一下子煞白了。走进来的不是先生,也不是将军之子,而是他熟悉得哪怕是他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神情都能铭记于心的人。
上一世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其貌俊眉清,肤如杏黄,眸深似墨却有神,颀长却又感觉并不是五大三粗,开始还不知道是谁,后来问了人才知道,那是大渝二皇子徐澜清。
那时候,看他一眼便沉沦,靠近一分便心动。
可现在,看他一眼却惊恐,靠近一分就打颤。
放于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整个人更是微微发抖。徐澜清察觉到了陆京墨的异样,想去问情况,却发现他每往那走一步,这个人便恐慌发抖不敢直视。
不明所以,徐澜清便没有再靠近,只是转过身,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明明休沐之前,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可爱,对着自己的笑容是那么的让他向往,怎么就过了些时日,人就全然变了。
前些日子,知道他感染风寒,自己还让人去送了补品和药物,当时回来的人还说他知道自己给他东西满心欢喜。
本以为休沐前的,心之所向一往情深,想着等过了这一年,就可以与他相守一生。
谁知休沐后,换来的却不尽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