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是送给那孩子的礼物，之前给她的本子她一直很珍惜，但毕竟这么久了也差不多用完了，所以给她准备一份新的礼物。”

“那这还是等你结束后亲自给她吧。”居勒什回答。

“当然了，我也想亲自给她。但放在桌上太容易被看到了，只是让你帮我保管一下而已，我会在她明天醒来之前给她放在床头的。”

居勒什拿起回忆中的盒子，沉默许久后叹了口气，带着它走向兹弥亚和特芙努特的——现在仅是特芙努特的——房间。

在整整昏睡一天后，特芙努特醒了过来，以一种茫然的表情靠着床头坐着，就只是发呆，直到居勒什敲响房门后走进来，才转头看向他。

“你醒了？”居勒什有些意外，但想到之前也有人看过后说她没什么大问题，也就安心了点。

居勒什关上了门，看着似乎格外平静的特芙努特，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干巴巴地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

“这是兹弥亚给你的礼物……”

“她，”

居勒什的话被沙哑而陌生的声音打断了。

“我能去看，她吗？”

哪怕兹弥亚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但她应当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会让这孩子对她有这么深的情感。

居勒什这么想着，最后也只能带着一种无法解释的歉意说：“等你过两天彻底好起来，我可以带你去祭拜。”

事实上，当天夜里，没有当场死亡的疯了的人们也陆续去世，而他们是因为仪式死去，尸体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必须因此昏迷着的特芙努特没有最后再看一次兹弥亚的机会。

特芙努特又仰着头看着他发了会呆，然后沉默着打开盒子，依次将本子，笔，以及一本童话书取了出来。

她将本子和书的每一页都翻了一遍，然后双手平摊着耷拉在被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居勒什静静地站在床边，余光看到了床头的盘子里最后还剩着一颗枣椰蜜糖。

他摸摸口袋，将最后两颗也悄悄放在盘子里。

再回头，特芙努特已经低头在新的本子上写字，举起来给他看。

『谢谢您』

『我会好好休息，请之后带我去见兹弥亚姐姐』

居勒什看着头发散乱披在肩头的特芙努特，点头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