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甜浇灌的脑袋瞬间发麻,我冲他僵硬地笑了笑,“挺好喝的。”
他手将书下移几寸,眼神似乎稍微往下,“等等吩咐他们将你屋里的换它。”
感觉他心情应该不差,我赶紧喝完放下茶杯,过去低头问他:“能不能先别看书?我想和你说——”
他虽把拿书的手放腿上,眼里却透着嫌弃,“不看书难道看你?肿得难看。”
进来之后眼睛的酸涩就有增无减,我晓得眼睛肯定特别肿。我没有说埋怨他的话,低下头舔了舔有茶香的唇,想怎么问他。
他的衣袖朝我视线内滑,手向上伸向我眼前,我正要看他,他就挑起我的下巴向前勾,把我拉近一点,向我俯身,和我嘴碰嘴。
“!!!”我恶心的劲还没上来,他的声音从含糊到清楚,挡不住地钻进我耳朵里,“这两日好生养养”上移的视线看见他貌似端详的目光,“不能太扫兴。”
眼神和我坐他身上是很像,我猛地发觉他的话不单纯。
真怕他把我吃了
下意识躲避他的眼神,慌乱的情绪使我口齿有些含糊:“能能不能别别只想这事?说点别的。”
“既听明了我的话”他前倾着身子猛然出现在我眼前,“再矫情就无趣了。”
感觉自己的眉毛皱了下,转瞬生气化为无力的咬唇。过几秒,语气很弱地说:“听懂又不是想……”
他眉毛浅浅地弯,手松开我下巴,紧接着感到腰后被触碰,整个人转个身,恍惚间坐进了他的怀里。
身后贴近了温度,耳边入侵热风,清甜的香伴着恶心渐近我的耳朵:“我和你赌,过几日你不但想,还整日盼着我。”
还没等话语吸收,一阵酥麻顺着被他咬住的耳垂直击我大脑,我很乱地想躲,却无法逃出。
微疼的耳垂沾满湿润,没包裹顿时发凉,忽然热风吹来,他轻笑着,“不像满口吐脏时,这就遭不住嘞。”
原本想问他几句,没想到又把自己推进虎口。我脑袋往下倒,扁了扁嘴,丧气流露气馁:“是啊,我又怂又没本事,想说话都不晓得咋说。”
眼睛快垂到脚尖,耳边是他的嘲笑,我将要耷拉下脑袋,就见他手朝我脸来,掌握我左右腮帮子,转我的头看向他。
“倒骂起自个儿嘞,夯货。”他两边的手指捏了捏,我被迫撅起了嘴,又气又委屈地蹙眉。像玩似的又捏几下,最后像是看着我撅起的嘴,眼露笑意,“要说撒子便说,我准你说。”说完,又捏两下。
让我说又不松手,我试着发几个音,根本说不清。看他好笑的神情,我更加生气地努力张开嘴,轱辘着说:“逆送熟哇!”
他撇开含笑的眼,瞬间移回笑看我。
“小混帐。”
两边抵到牙齿的肉在他手放我大腿上时弹回去,我顾不上缓过劲,试着问他:“如果今天赌赢了,是不是我要啥都可以?”
他的手在我腿上轻摸,我忍耐抵触的感觉,眨着眼不安地看他略带浅笑像是观察的神情。
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了然一笑,“你要撒子?”接近平视的目光却像俯视,眼中渐渐多一丝融进神情的威严,好像昨天他追问我的样子。
吞咽声和心跳混合,眼神不自觉回避他目光,轻轻地说:“我、我想要两坛酒。”犹豫的话刚说完,我仿佛通电似的,猛地看他,“你说过不打我的!”
他眼中闪过的疑惑,随后偏着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平淡地说:“若真要打你,不必寻那些由头。”我懊恼不晓得该咋回,逐渐感觉头发被扯,侧目见他拉过我辫子,紧接着听他说:“你赢便给你。”
昨天想尽办法都没要来的东西,他这么这么随意就答应我了,我有点懵。
“真的?”我望向他的眼睛,企图得到更肯定的回应。捏着辫子的手伸向我侧边。我眼睛不自觉往后看,他手带发尾接近我的后侧,随即有种痒痒的感觉,想躲时听他语调好像开心:“赢过我才得。”
赢才是得到的前提,规则我说,那赢不赢不也是……
思考着,我露出笑意。
即将沉浸目标要达成的喜悦,斜侧边他向我靠近的身体逐渐冲散我的畅想,尽管他没有先前那种目光,我也依然不免想到刚才的恶心。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显出几分含有深意的笑,手指摸我的嘴角。
“有撒子主意说给我听听,我替你琢磨。”
“……!!”恶心的感觉化为紧张,我赶紧摇头,抵住嘴角的压力,急忙说:“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