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用手扇风,道谢接过,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事,多出点汗减肥。”
实则腹诽:难道她不想去车里吹空调吗?
场助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苏渔心虚的没吭声。
午餐依旧是剧组特色的减肥餐,那清汤寡水原本看着就倒胃口的盒饭,在忍受高温的时候竟显得无比动人。
这种时候根本没心情吃油腻的食物。
时浅拆开包装。
“诶,朝导给你加鸡腿了??”陶酒惊呼。
时浅只看了眼,夹起来递给她道:“没胃口。”
主演特食和工作人员不同,时浅的饭没丁点油盐,不仅如此,还绿油油一片。
陶酒很早就想问,她到底是怎么把这一堆绿化带给吃下去的?
女生毫不遮掩的惊讶眼神,时浅当然能感觉到。
陶酒似乎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吃得下这样的餐食,毕竟在她眼中的时浅,骄纵任性,做事全凭喜好,反正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所以从不委屈自己。
她哪能想到,时浅曾经两年便只有这样的东西可以吃呢。
时浅自顾自吃完,收好餐盒,靠着椅背闭眼。
“我睡会。”
四周慢慢安静。
时浅并不困,只是需要一段可以整理心绪的时间。
帮云岁晚不是她的本意......实际上她完全不用为云岁晚做到这步。
左右都是云岁晚自己做的选择,既然如此,那么她理应承担其后果,时浅顶多说一句活该。
可就因为对方是omega,导致她三番五次多管闲事。
时浅恨得牙痒痒,如果这个世界上一定要有个同类,非得是云岁晚吗?
身为omega,她没办法做到对同胞的苦难视若无睹,即使是最讨厌的人。
这点自我认知,早从ABO世界起,时浅就应该知道。
...
路径幽暗,树影幢幢。
巡逻的守卫早已在那名alpha离开时被一同下令禁止靠近这片区域。
大好的逃跑时机,时浅却只能错过。
Omega靠在她怀中,白皙脸颊布满潮红,软绵绵的身体柔弱无骨,信息素堪称肆无忌惮地朝四周蔓延。
“云岁晚!”时浅恼怒地唤了声。
女人没有丝毫反应。
与陷入情/潮中的omega,是讲不了什么道理的。
她这个时候理智全无,估计都听不到外界声音。
时浅尝试将她扶起来站直,下一秒omega的身体又软软地栽下来。没有意识的人重量完全压过来,时浅搀着她走不了几步路。
她愤愤弯下腰,费尽一番力气折腾,总算将云岁晚扒到背上。
身体轻盈许多,压力骤减。
Omega头低低的垂在肩头,半昏迷状态,嘴里一直发出细微的声音。
时浅还以为她在说话,竖着耳朵听了会,脸红的想把她丢下去。
宿舍就在不远处,时浅背着她,感觉这段小径的路漫长的望不到头。
云岁晚的长裙为方便她顺利背起来,撩到了大腿处,长长的裙摆顺着一侧垂下,晃晃荡荡扫过时浅光洁的双腿。
她掌心紧贴女人细腻的大腿肌肤,温度攀升,刺得本能就要松手,背上的身子沉下去,时浅反应过来迅速握紧,指尖掐进皮肤里。
耳边云岁晚的呼吸加重。
时浅又想把她丢下去了。
她一路冒出无数次把云岁晚丢下不管的念头,最终仍然安稳地将她送回宿舍。
送回的是时浅的宿舍。
问了许久没得到答复,时浅只能不情不愿的将她带回自己宿舍。
好在管家准备的生活用品充足,其中包括抑制剂。
时浅拿来整个药箱,边翻找边命令沙发里的omega不许乱动,不许将信息素蹭的房间到处都是。
生平第一次帮S级omega注射抑制剂,她不确定要注射多少剂量,索性挑了最大的那只。
哪怕云岁晚是只海豚,一针下去也绝对老实了,时浅报复地想。
她拆掉包装,挤掉针头的药水,正欲转身干净利落、不留余力、公报私仇地在女人胳膊上狠狠扎进去。
“哈...”
抑制剂滚落到地上。
时浅捂住唇回头,脸颊绯红,又惊又怒道:“你干什么!”
女人神色无辜,潮湿浓密的长睫扇动。
她抬手,将刚触碰过时浅后颈的指尖放到鼻尖轻嗅,用那张异常殷红的唇开口道:“好香...为什么......?”
时浅恨不得将她闷死在抱枕里。
就算发热期也不能蠢到这种程度吧?
Omega的腺体埋藏在后颈皮下,那里是信息素的源头。
你觉得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