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了外衫躺在床榻上,对着他招了招手,薄唇轻启:“脱。”
池观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就开始脱衣服,尤嘉月好整以暇看了会儿,对他的身材肌肉进行了简单的点评,最后问系统:“我还是不懂替身文学有什么好的。虽然池观南和邹遂昌长得很像,但我看他时完全想不到那个蠢东西,若是联想到了,说不定还要坏了兴致。”
系统沉默片刻,【或许是因为,你对邹遂昌只有厌恶?】
甚至连恨意都算不上,她对邹遂昌一直是被恶心到了的状态。就这心态还玩什么替身文学,池观南能让她产生好感,都是全凭本事。
“可若是喜欢,那就更难以理解了。”尤嘉月说,“我若是还喜欢邹遂昌,看到和他相似的脸先是惊讶,后是查查对方身份是否有问题,若是一切正常,那便只有爱屋及乌的心,多加照顾。”
“更何况他那心上人又没死,有什么可怀念的?”
系统虚心求教,【那宿主你现在是……?】
“我当然是……”尤嘉月揽着池观南的脖子,将他压到床榻上,“及时行乐了。”
“你很讨厌邹遂昌?”她问着,坐在他的腰腹上,手撑着他肩膀,“为什么?”
“因为……”池观南一张口,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他脸上染上薄红,像是难堪,“他当街纵马,害死了我爹娘,我去告官,却被京都府尹打了回来,为报仇才卖身来公主府。”
闻言尤嘉月笑了,“这么老实?”
“公主只要想查,便瞒不过去,不如自己交代清楚。”
他这样说,尤嘉月隐约想起来,前世好像是有人刺杀过邹遂昌,不过没成功,她听闻时人已经伏诛了,只记得那人是屠户之子。
她当时是怎么处理的来着?尤嘉月想不起来了,但系统却是清楚得很,【你觉得此事古怪,特意去查了,发现刺客确有苦衷后逼邹遂昌出钱好好安葬了他们一家,还让他在坟前磕头认错。】
【你说这三个头是让他记住,什么叫布衣一怒血溅五步。】
这同样是一个读者不觉得有问题,但书中人物觉得不可的情节。尤其是邹遂昌,他虽然照做了,但却觉得尤嘉月不过是做样子,还不知道她私下里害了多少平头百姓,偏偏和他过不去。
“唔,想起来了。”尤嘉月往下挪了挪,她一动,池观南的呼吸就加重了,她俯身,在他喉结上亲了亲,“你很乖,这是给你的奖励。”
在池观南面前,尤嘉月全程掌握主动权,他们两个贴贴,把系统都给看兴奋了。它正要凑过去,和谐系统突然就被触发了,跨嚓一声它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马赛克。
系统:【……】就很惆怅。
它是新手,马赛克系统这东西它只听说过。上个世界的宿主顶着个合欢宫女配的身份,结果和谐的不得了,这个世界才三四天它就被关禁闭了。
突然,太他妈的突然了。
等系统再次重见光明,外面天都黑了。尤嘉月被伺候着洗漱完,已经累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池观南正端着粥喂她。
尤嘉月真是公主脾气,喝了两口就不肯张口,池观南又劝,她一巴掌就打过去。不过她现在没劲儿,“啪”一声听着好像听响,但连个红印都没打出来,反倒是她自己不高兴了。
“你脸皮怎么这么硬?打得本宫手疼!”
池观南挨了一耳光半点不恼,“奴才错了。奴才是粗人,哪儿哪儿都硬,冲撞殿下了。”
尤嘉月泛红的脸更红了,她眯着眼,感觉这个男宠好像恃宠生娇了,说话都大胆了起来。
系统幽幽道:【我是不是上车了?】
飙车的两个人完全没有理会它的意思,它看着刚刚还十分不乐意的尤嘉月勉强喝了两口粥,又不耐烦起来,摆摆手让池观南滚。
池观南还真滚了,走的时候眉梢眼角都能看出他的餍足。
一瞬间系统的雷达动了:这次的恋爱脑根本不是尤嘉月,是池观南吧!
重点是它根本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陷入恋爱的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尤嘉月懒洋洋,“喜欢上本宫,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邹遂昌那种才是异类好不好?
系统:【……】更无语了谢谢。
它生怕尤嘉月又开始和池观南谈恋爱,不过观察了两天它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尤嘉月对池观南的兴趣,基本只在那档子事上。
虽然她每次事后都会让他滚,但明显这两位都玩的挺开心的。
【荒.淫啊,太荒.淫了!】系统痛心疾首。
他们这么胡闹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它全程被关禁闭,什么都看不到!有没有人尊重过它啊!
“你现在就像朝堂上动不动就要以头撞柱的顾命大臣。”尤嘉月在木槿的伺候下换上衣服,“摆驾,进宫。”
系统精神一振,【你终于放弃男人开始做正事了?】
“自然。男人嘛,拿来调剂一下改善心情也就罢了,还能真当回事不成?”
尤嘉月这几天的胡闹只有一个原因:给木槿一点时间,让她将邹遂昌活王八的形象塑造到深入人心。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邹遂昌差不多该去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