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觉得可能是哪里不对,于是它虚心求问:【宿主你这么做,是有什么用意吗?我们不应该第一时间报复渣男吗?】
尤嘉月笑了一声,她觉得这小东西挺可爱,但提及邹遂昌,她带笑的眼睛里满是冷意,“他算什么东西,本宫想弄死他不过抬抬手的事。简单让他去死,怎么能泄我心头之恨呢?”
她知道是这个叫系统的东西让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因此对它很有耐性,“莫怕,我知道要做什么,又该怎么做。”
邹遂昌这样的人,最是卑劣,但又有莫名其妙的骄傲,对权势狂热追求,但又自命清高。想要打击这样的人最简单了,首先就要让他面子里子丢个精光。
不是觉得她尤嘉月的高傲惹人憎恨吗?那就好生看看,一个高傲的公主是什么样的。
如不是有小说设定,两个毫无血缘却十分相似的人并不好找,因此尤嘉月虽然给木槿交代了下去,但并没太高要求,只要有几分相似,能用就行了。
结果木槿的办事能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强,三天后就带了个人来她面前,她隔着屏风看他,朦胧间只能看到对方的身形轮廓,但已经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尤嘉月起身绕过屏风走出,站定在一身粗布麻衣的男人面前,“抬头。”
她没穿鞋袜,池观南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双足白皙,还露出一截脚踝。贵人就连一双脚长得都和他这种贱民不同,没有瑕疵,格外好看。
他顺着她的吩咐抬头,一瞬间被她的美貌晃了下眼,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贱民池观南,见过公主。”
尤嘉月吃惊于此人和邹遂昌的相似程度,难怪隔着屏风都那么像,走进来看简直到了一打眼会看错的地步,说他们是兄弟也有人信。
但池观南和那蠢东西还是不一样,他出身草根正是少年,若不是家中逢难他这个年纪定然不会卖身来做奴,因此他没有那莫名其妙的傲气,只剩下了知情识趣的乖顺。
是个喜欢就能逗着玩,不喜欢随时可以扔掉的小玩意。
“起来吧。”她说着看向木槿,“做得不错,去库房挑个喜欢的自己赏自己吧。”
“谢殿下。”木槿福身行礼,“邹大人正在客厅,说是来给公主赔罪的。”
她不知道邹遂昌做错了什么,但让公主不高兴了那就是错的。因此木槿明知道他来了,还是先带着池观南来见尤嘉月,之后才提及他。
“递过拜帖了吗?”尤嘉月问。
见木槿摇头说未曾,她冷笑一声,“真是个不懂礼数的,让他滚回去,什么时候明礼数通事理了再来。”
谁不知道邹遂昌和大公主已经赐了婚,就差成亲了。往日里别说是拜帖,他登门都不会受到阻拦,畅通无阻就能来到尤嘉月的闺房外候着。
若不是三天前尤嘉月已经因他发过一次火,他现在已经进来了。
木槿柔声应下,转身退下了。
一听到邹遂昌的名字,尤嘉月心情就差了几分,她摇着扇子扇风,斜了站在一旁的池观南一眼,“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奉茶。”
池观南这才动手倒茶,精致的茶壶在他手上显得格外娇小,感觉他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将其捏碎,倒个茶都有猛汉绣花的笨拙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