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订单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与郑夫人不同的是,郑宣致想的则是近日被叶亭贞派出赴蜀的景安就是连云坊的。
景安的手腕旁人不知道,他也算是领教了一番。退一万步来说,若无点真功夫能被叶亭贞赏识?
他在心里暗自喟叹,殊不知这幅表情落在郑辽平眼里便是另一幅光景。
“孩儿明白了。”
*
郑辽平动作很快,敲锣打鼓地将铺子搬到了城南,恰巧与沈荠做了邻居。
正逢沈荠被人请去赴宴,没看到这叮叮咣咣犹如过年般的热闹。
“沈姑娘如今金贵,可是越来越请不动了。”
她刚由侍女引入座,便听得一道女声自耳边传来。
莺莺燕燕,香粉云鬓。
来的都是曾与沈荠有过往来的官眷。
沈荠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在春宴上对她出言不逊的刘臻臻。
她扫视一番四周,并未见着吴晴清。便知应该是吴晴清身子不大稳便,秦守正担忧她的身子便不许她出门。
“刘小姐,好久不见。”
她唇角牵出一抹笑,对着刘臻臻点头行礼。
按理说随着景安有了一官半职,沈荠的身份也今时不同往日,何况刘臻臻只不过是个闺阁小姐,再怎么算也轮不到刘臻臻说这番话来呛人。
周遭有人回过神来,见沈荠非但不计较,反而对刘臻臻彬彬有礼,看沈荠更是换了种眼神。
有多少官眷在夫家得势后恨不得仰着鼻子走路,一朝飞上云端,便忘了来时之路的泥泞。
这种人是万万配不上官眷命妇之名的。
“沈姑娘来了。”
刘臻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觉,也悻悻闭口不谈,重新坐在椅子上。
沈荠与几位夫人寒暄几句后,心里盘算一番把话题扯回她们前几日在摄政王府吃的闭门羹身上。
“沈荠同诸位夫人一样,心中惶惶,外面传闻传的这般难听,怕污了王爷与王妃的清名。去年冬天沈荠也为王妃送了回衣裳,也知王妃性子和善,心中十分挂念。”
沈荠说的言辞恳切,眸光潋滟,又时不时拿一双含水的眸子转一转,更显真挚动人。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凄惶,也有人搭腔。
“是啊,王爷与王妃如何情真我们也是有目共睹,怎容外人红口白牙随意污蔑?依我看,怕是要亲眼去看王妃安好,此事才能平息。”
众人纷纷迎合,此时传来不合时宜的一声轻嗤。
“沈姑娘如此情急,怕不是有人给你许了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