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区别吗?
中岛敦懵了。
太宰治循循善诱的说:“他们拍戏和我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无论是不是拍戏,他们的行为都与我们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还要知道这件事呢?”
因为,
因为……
太宰治停住了脚步。
中岛敦随之停下。
明明没有被注视,中岛敦却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他想了很久,才磕磕巴巴的说:“因为这样,才不会担心那位姑娘啊。”
“这不对哦,敦。”
辛苦想出的答案被不容置疑的否定。
“再仔细想想,”像是恶魔引诱贪心的人类签订契约,〝为什么来的时候我和你说有人被打劫了,你却没有冲上去呢?明明很想上前,明明并不在乎是不是真的,为什么又停住脚步呢?为什么要向我确认有没有撒谎呢?”
普通的闲聊,到现在好像已经成了一道必须解开的难题。
究竟是随口说出的回答还是苦思冥想得到的答案,中岛敦已经分不清了。他只是回答:“哥哥说,在弄清楚事情全貌之前,不要轻易下定论,尊重他人选择,保护自身利益。”
“是很乖的孩子。哪怕并不赞同,哪怕真正想要坚持的与百里说的背道而驰,也还是选择了听哥哥的话。”太宰治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却又说出了分外无情的语言,“但即便这样,也还是没能成为百里想要的孩子,真是太可惜了,敦。〞
太可惜了。
还是没能成为,哥哥想要的孩子。
还是没能……
什么东西突然模糊了世界,等中岛敦抬起头,太宰治已经又走到了他的前面。
距离不远,速度也不快。即便中岛敦感觉双腿宛有千斤,也仍然跟上了太宰治的脚步。
“异能力是变成猫,反抗也许都有些困难,不计后果的拯救他人只会更加危险。”太宰治终于有些好奇了,他饱含着困惑询问昏昏沉沉的中岛敦,“为什么要救人呢,还是与你没有半分关系的人。”
……
……
耐心的等待会迎来真实的答案吗?
“…因为…院长说……”
院长说了什么呢?
明明上次见到院长,还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可中岛敦偏偏就是记不起来院长究竟与他说过些什么话,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与太宰治说了什么。
就记得在推门前,他听到了来自太宰治的回复——
“那就好办多了。”
什么好办多了?
中岛敦不知道。
百里边为他在卧室里准备了很大的衣柜。
即便买了很多衣服,也还是没能全部填满。
百里边为他在卧室里准备了合适的床铺。
但中岛敦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回到柜子的冲动。
不知道待了多久。
但还没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柜子的门被打开了。
是百里边。
还有站在门口的太宰治。
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总之,该开饭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目送着失去了灵魂的中岛敦在吃完午饭后又一次回到卧室,百里边询问着太宰治接下来的计划。
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并不着急,放松的品味着中岛敦上楼前清洗好的水果。
太宰治慢悠悠的答复说:“不用着急,再过两三天。”
百里边试图看出猫腻,太宰治却仍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叫人看不出破绽。
好吧。
大不了到时候用异能力补救一下。
百里边也上楼午睡去了。
独自待在客厅的太宰治松了口气,当久了操心师,头一回当心理医生,他不小心用力过猛了——还好百里边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