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的边界有一片森林,传说,那里住着最凶恶的狼和最狡猾的狐狸。
可如果想从这个小国出去,必须要穿过这片森林。
我们的灰姑娘没有丝毫犹豫,和她的仙女一起进入了森林。
善良的灰姑娘发现,这片森林并没有外界说的如此恐怖,相反,这里景色怡人,空气清新,是一顶一的4A级景区。
温迪附在陆啼眇耳边低语:“有东西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陆啼眇神色不变,握紧了匕首。道:“不用管,让他跟。”
夜已深。
陆啼眇升起一堆篝火,暗处偷偷观察的黑影缩了缩,甚是害怕火光。
温迪拿出琴,像模像样的弹奏。原本栖息的鸟儿竟随着音乐落在两人肩上。
暗处的黑影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
温迪倚靠着陆啼眇,笑道:“阿眇,你也跟着唱呀,别想用你不会来糊弄我,这首歌所有人都会唱。”
他演奏的是王国延续最久安眠曲,家家户户的母亲都会给调皮的小孩唱来助眠。但陆啼眇打小没了妈,烂地里的小白菜是不会背旋律的。
陆啼眇一只手扶正他快要掉到地上的帽子,一只手摆弄架在火堆上的蘑菇串。
她没有什么笑容,淡淡道:“不用了,我一开嗓方圆十里就别想见着活物了。”
“好吧,那我唱给你听好不好?”温迪不等陆啼眇回答好不好,开嗓唱了起来。
扪心自问,唱的很好听,美好而安详。陆啼眇伸手接住从她肩膀掉落的小鸟,小团子一样的小东西在她手心里拱了拱,不动了。
陆啼眇低声道:“唱的很好听,跟着我们的人都听睡着了。”
温迪回道:“那当然啦,我可是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
他的声音也压的很低,但语气中的小小骄傲是不会因为音量而少半分的。
简单吃过晚饭,陆啼眇和温迪轮班守夜,度过了在森林的第一晚。
又走了一整天,森林的边界遥遥无期。
陆啼眇打随身携带的地图,看了片刻,对温迪说:“按照我们的速度,今晚会停在森林的中央。有传言,中央有些奇怪的东西。”
温迪笑了:“奇怪的东西?你会害怕吗?”
陆啼眇收起地图:“不会,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我都见过了,它再恐怖又恐怖到哪儿去?”
抵达中央后,趁陆啼眇忙着生篝火,温迪歪头观察陆啼眇,好一会才问:“阿眇呀,你怎么不多笑笑呢?”
陆啼眇看他一眼,道:“我不爱笑。”
温迪接着问:“阿眇,那你信仰过什么嘛?”
陆啼眇:“自己。”
温迪不再问什么了,陆啼眇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原生家庭的不重视不作为对她的影响太大,非必须交流在她看来能避免就避免。
温迪拿出琴,打算像昨晚一样抚琴相伴。
但今天,陆啼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立起耳朵在听森林深处传来的动静。
“你听到了吗?”她看向声音的来源处,轻声问温迪。
“你是指草丛里的动静吗?”温迪指的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陆啼眇握紧匕首,拿起火堆里的一根柴火,道:“不,是更深处的,铁皮声。”
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铁皮声?温迪跟在寻声的陆啼眇身后。
两人走了二十分钟,眼前忽的出现一大片空地,而空地的中央,一个人背对他们站立。
他的姿势太过别扭,半弯着腰,像是捡东西时被魔法定在原地。
相较于被动,陆啼眇更喜欢主动出击,她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金属摩擦产生的,他道:“请不要害怕,麻烦你们上前,帮我上个发条。”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陆啼眇握紧匕首,缓步上前。
凑近了观察才发现,他不是人类,而是铁皮人。他的脖颈后有一个小小的圆孔。
那人道:“钥匙在我的左口袋,麻烦你了。”
陆啼眇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了不少,在扭动发条前问了几个问题,那人一一答了上来。
确认他无敌意后,陆啼眇两指按着钥匙,转了几圈。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铁皮人转身向她道谢:“谢谢,我叫迪卢克,你的名字是?”
陆啼眇这才注意到他的样貌。
这放城里说媒的一定多到踩平门槛。陆啼眇想。
“陆啼眇,这边的是我的旅伴,温迪。”陆啼眇后退到温迪身边,介绍道。
温迪笑道:“你好呀。”
几人又聊了一会,陆啼眇得知迪卢克是孤家寡人,没人帮忙拧发条后向他提出邀请:“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旅行?”
迪卢克欣然接受:“好。”
三人回到营地,轮班守夜后度过了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