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 :HP=10-2=8
安德烈只觉得自己像一块面团被涂上黄油塞进烤箱,在火辣辣的高温下发出“喇啦喇啦”的杂音,他张嘴吐了口血。然后觉得自己爽多了,有点余痛,问题不大,反正他没点急救为了避免把自己治疗到昏迷,安德烈选择带伤干活。
他先是低头查看砸坏自己漂亮花窗的罪魁祸首,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研究自家教堂花窗是画的哪个圣经故事,结果就炸了。真令他感到悲伤。
悲伤的安德烈觉得要给这个不速之客一个教训,前提是他能打得过这个野图BOSS。
最先入目的是绷带,陌生人手臂和脸上都缠着绷带,但奇怪的脑袋上顶着两个小角。他体型看着很强壮,但直觉告诉安德烈陌生人很瘦弱,安德烈相信直觉,尽管他直觉没办法让他彩票中一百万。
蝙蝠,当安德烈注意到陌生人身后形似披风的破布,他生出这样的想法。
红色的蝙蝠,安德烈注意到陌生人胸口的图案时,他醒了。
“敏捷.”
<安德烈-???> 敏捷:D100=55/55 成功
安德烈本能向旁一滚,躲过了苏醒的不速之客的偷袭。
“战斗轮,按敏捷排序,布鲁斯-韦恩先手。”
2.
“战斗轮,布鲁斯-韦恩先手攻击。”
<?????> 斗殴:D100=10/90 极难成功
<?????> d8+d4=4[1d8=4] + 3[1d4=3]=7
<安德烈-??> :HP=8-7=1
“一次受到半数以上伤害过体质。”
<安德烈-??> 体质:D100=51/50 失败
闯入者一套连招成功把安德烈肋骨打断六根,手臂骨折,倒地不起。连质疑为什么闯入者会有1d8的伤害加成的时间都没有,安德烈在三秒内陷入自己一血快玩球的境地。
但由于本世界强制战斗轮讲回合制,只需要一个成功的急救安德烈就能把自己捞起来,但安德烈,没点急救。
“......我燃运。”
<安德烈-??> :幸运=34-1=33
<安德烈-??> 体质:D100=50/50 成功
“安德烈回合,你的选择是?”
安德烈回忆着脑子里嗡嗡的骰子声,他认真思考,然后发问:“如果我妙手大成功能偷走他的心吗?”
“亲爱的安德烈先生你没有点魅惑,基础值只有15呢!”
你也不让我点催眠啊,我要是有催眠,我何至于此啊!安德烈哽咽,安德烈说不出口。
但没关系,KP是全知的,你括号的内容也能看见。
“就算催眠大成功我也不会给你开挂。克苏鲁的世界也要讲究基本法。”
“你看他打我讲究基本法了吗?”安德烈忍不住发问。
“他是NPC。”KP冷酷给了致命一击。
安德烈大破防。
他决定整点花的,反正都要落地成盒了。
<安德烈-??> 魅惑:D100=1/15 大成功
“啊?”
“啊?”
KP沉默,安德烈沉默,闯入者被骰子强控。
“……忽略前因后果,他对你一见钟情了。开局送猫了,爱吗?”
只剩1血躺平的安德烈:?不敢。
“兄弟打个商量我自杀可以重开吗?”
“你可以自杀,但不能重开。”
安德烈看看自己满手血,到底还是没敢自杀,谁知道他这是无限轮回还是死就撕卡嗝屁,目前他也就一张卡撕了他做阿飘吗?克苏鲁的时候有阿飘吗?总不可能是缸中之脑吧!他也没有米戈盆友能带他星际旅行啊,如果一定要进行非法旅行,安德烈选择倾家荡产酿造黄金蜂蜜酒*。不过
“在DC宇宙喝黄金蜂蜜酒,你想去哪?”KP自其他维度的虚空投来死亡凝视。
“如果说想要做时光机离开这个世界,你肯定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吧?”安德烈用自己仅有的幽默细胞讲了一个在克苏鲁世界观下可行操作的地狱笑话。
“也不是不行。”系统语气突然充满了人性化的慈爱。
“我菜我不行我不可以。”求生欲让安德烈选择拒绝。KP忽然心慈手软,这哪是心慈手软这根本就是直面■■■■百分百撕卡前兆啊!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放弃和KP的小窗聊天,决定去搭讪NPC。
“你……不好意思,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暂时不想杀我,你能扶我一把吗?”
“CCO了,过话术吧。”系统冷酷说到。
“人生重开,我重新组织语言可以吗?”
“这只是叠了跑团buff的真实世界,不存在重启。话术!”
<安德烈-??> 话术:D100=32/60 成功
闯入者,走近安德烈终于看清他的面容,他身上缠着褐色不知道是血还是脏污的绷带,头顶尖角,这让安德烈下意识想起童年零食妙脆角。他很强壮,拳头和撬棍一样坚硬锐利,安德烈断掉的肋骨和隐隐作痛的胸膛的作证。
再近些,安德烈对上一双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
他像个强壮的怪物让安德烈联想到弗兰肯斯坦,断裂的绷带下是黑色的紧身衣。他是一名身披盔甲的落魄骑士,遗憾的是安德烈既不是美丽的贵族小姐,也不是什么英明勇武的君王。他只是个背景经历写着被迫辍学的前神学院学生现一穷二白新手神父。
我真凄惨。安德烈在心里感慨着。
然后他被弗兰肯斯坦强行拖着软趴趴的手臂给提起来,期间避免又给他脆弱的身体造成了一点损伤,但系统怜悯他只有1的血条没有让他再扣血或者过一下那只有50的体质。
此时安德烈终于想起他为数不多的社交常识,热情不失礼貌的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安德烈-亚伦,一名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因为一些原因刚接手了这座教堂,很高兴认识你,先生。”
尽管这听上去不合时宜,又奇怪得过分。毕竟谁会在被闯入者暴打到吐血快死的时候,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种毫无营养的废话,
和别人问“What's your name”你回答“I'm fine. And you”,别人问“Where is Washington”你回答“I'm fine. And you”,别人问“Who understands China better than Trump”你回答“I'm fine. And you”。
你和人工智障又有什么区别呢?
系统这样向安德烈提问。
“我还会说[Thanks you very much]”尽管挺不了胸,但安德烈语气十分自豪。
“布鲁斯-弗兰肯斯坦”用布满血丝的红眼睛和黑发青年对视片刻,他慢吞吞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可分辨:“你好。”更类似于某种野兽的低吼。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黑发青年在得到他的回应后以一种布鲁斯难以理解的热情,软弱没有力道的双手搭在布鲁斯强壮的肩膀上。在常人眼中看起来阴沉的绿眼睛专注地盯着布鲁斯,他察觉不到一丝恶意。或恐惧。
那个弱小的人,他情绪高涨得让布鲁斯难以理解。
“原来如此,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结婚对象!”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