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阿尔弗雷德

年迈的管家移动着尚且健朗的身体给韦恩大宅落了锁，他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回到韦恩庄园就是为了给他最后的主人收拾遗物。灰蝙蝠作为英雄会被厚葬，而布鲁斯·韦恩的葬礼却只有寥寥几个亲友参加，老管家撑着黑伞沉默地看着被雨点打湿的墓碑，一如布鲁斯当年那般。

灰蝙蝠的遗物并不多，除去那些留给养子们的装备，给康斯坦丁的报酬，老管家仅仅是带走了一本纸页泛黄的日记，那并不是灰蝙蝠的遗物，而是，小布鲁斯的遗物，对就是最初的那名布鲁斯·韦恩。

阿尔弗雷德有一个秘密，他其实早就知道韦恩家其实全死在了那一天的小巷，而他一直侍奉的布鲁斯也是蝙蝠侠并不是真正的布鲁斯小主人。但是他还是那么做的，他尽职尽责的完成了身为管家的职责，因为小布鲁斯的请求，也是为了报答对方照顾了小主人整整八年的恩情。

年幼的小布鲁斯相当调皮，总是一不小心就搞点事情出来，但是他很少会受伤。玛莎夫人总是担心小少爷受伤让小少爷乖一点，但是托马斯老爷总是会笑着劝阻并得意说，不用担心，布鲁斯可是他的儿子。

管家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老照片，看着画面上笑得开心的一家三口陷入回忆。

那是布鲁斯少爷小时候的事情了，小时候的布鲁斯十分调皮，他总说有人一直在他身边保护着他，但是他找不到那个人，于是就喜欢找事情，甚至是几次试图自己故意弄伤未果。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想要见到的人，直到那次他乱跑不小心掉进那口废井中，托马斯老爷亲自下去把少年抱上来的，玛莎夫人因此生了很大气，布鲁斯少爷也再之后乖巧了许多，没再提起过神秘人的事情了。

阿尔弗雷德还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全家人都认为神秘人只是布鲁斯少爷的想象，没人想象布鲁斯少爷那套有人一直保护着他的说辞，玛莎夫人在那次事件后更把那些话认为是布鲁斯少爷调皮为自己找的借口，但是布鲁斯少爷还是把所有的事情想要说的话都写在了日记本上。

没人知道，直到那天小巷里事情发生后，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当场死亡，濒死的布鲁斯少爷被送上急救车，他得到消息匆忙从韦恩庄园去到医院。据医生说布鲁斯的心脏曾经停顿过三十秒，还好最后还是救回来了，幸好那记子弹打偏了，险险擦过了心脏。（然而那记子弹没打偏，正中心脏。）

阿尔弗雷德一直在病床边等待，等待布鲁斯少爷的苏醒，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心中有多紧张，甚至幻想过如果布鲁斯少爷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不过还好布鲁斯少爷最后还是醒了。然而忠诚的管家先生很快就发现醒来的小少爷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原以为是因为生死边缘挣扎过，但等到过了留院察看期的布鲁斯少爷回到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少爷的房间里捡到了一本日记本。

管家先生没能抵住诱惑打开了日记本，于是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时候尚且年轻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待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布鲁斯少爷，然而微风吹起他挂在窗口的铃铛，响起了富有节奏感的铃声，那是摩斯密码，布鲁斯少爷曾经因为好奇向他简单学习过。

他说，“Help him”。

一切都是由巧合客串起来的事情，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种非自然事件，所以他始终持保留意见。可直到葬礼上，布鲁斯少爷告诉他，其实你的主人早就死了，管家最终还是选择的相信，并且按照小少爷的意愿辅助帮助布鲁斯，直到布鲁斯变成灰蝙蝠，他被遣散离开。

但他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却是为了做一个彻底的道别，布鲁斯老爷的遗嘱上并没有忘记每一个认，年迈忠心的管家更是在第一位。

葬礼的最后，管家将一束矢车菊连同笔记本以前放在墓碑前，他深深向这位操劳了一辈子的人致敬。

“Good night, Master Wayne. 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you have done for Gotham and this world.”

番外白超/超人

伴随着监狱门打开，红太阳灯光逐渐关闭，超人感受着自己逐渐恢复的力量，特制的氪石手铐锁链拖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心中却依旧是沉甸甸的愧疚。政府的军官在前面带路，身后持枪的士兵盯着他的目光是警惕，还有细微的敬畏。

超人跟随着他们进入法庭，今天是他被判决的日子，由昔日的法律来审判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多么可笑的笑话啊，然而没人笑得出来，这是反叛军的首领用命赢来的胜利。

法庭的气氛沉闷而严肃，除了律师刻板研读着早就写好的稿子，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超人从来没想过在自己做到现在这样后还会有人辩解。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一个年轻的声音发生提出异议，超人听到了声音，那是韦恩集团的律师，他惊得抬头下意识扫过参庭者的席位意外看了不少熟脸，他曾经的同伴，布鲁斯的养子和管家……

克拉克猛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他有罪，是他的傲慢自负造成了如今的结局，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都是因为他的不信任，因为他的独裁，因为他的视角是神明而不是凡人。

克拉克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布鲁斯的事情，那时他还是星球日报的小记者，被上头命令去采访韦恩集团年轻有为的总裁，据说那位总裁很少接受采访，但是克拉克很幸运。那是克拉克第一次见到布鲁斯·韦恩，对方并不像传言那样高傲冷漠，反而相当好脾气且谦逊有礼，在记者这一行业做的并不久的他很冒昧向他提问关于他对蝙蝠侠的看法。

克拉克始终记得那个场景，年轻的总裁认真思考了很久才开口回答，他的表情相当严肃好像是在和商业对手谈判，话里每一个字都是再三斟酌。

“他是一个认真在遵守约定的人，他想做正确的事，却不知道怎样才是正确的方式。或许他只是单纯爱着哥谭吧？”

克拉克第一次通过别人的话了解哥谭的都市传说，而布鲁斯的话也奠定他最初对蝙蝠侠的印象，热爱哥谭。

再之后很多事情中他与蝙蝠侠相识，搭档，逐渐深入了解，他对蝙蝠侠的印象一直在改变，但唯有一点始终不变，那就是，蝙蝠侠深爱着哥谭。有着多次来到哥谭结果被蝙蝠侠排斥的超人一次次被刷新着哥谭在蝙蝠侠心中地位的认知，可怜的氪星人一度认为在蝙蝠侠心中所谓同伴的地位根本比不上哥谭，这个误会持续到闪电侠死亡，正义联盟变成正义领主，成了偏见。

白色领主固执认为蝙蝠侠会选择支持自己只是因为他的政策能够塑造哥谭的美好未来，蝙蝠侠只在乎哥谭，他能为哥谭支持他，同样也可以为哥谭背叛他们。他心中对灰蝙蝠始终存有警惕和质疑，他对灰蝙蝠做出美好世界的承诺，却不能完全信任灰蝙蝠，甚至在对方做出“我相信你”这样明确的回答后依旧在怀疑。

白色领主不能理解一句相信其中蕴含的份量，克拉克每每想起来都被这份过期的信任吓到，曾经的灰蝙蝠一度选择将哥谭的未来和希望交给白超，然而白色领主却并没能发现那句话中的真意，他没能接好那份信任，于是更有了之后的悲剧，导致了今天的结局。

叛变前灰蝙蝠曾经很认真地告诉白超他错了，然而傲慢的领主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在灰蝙蝠投身反叛军之后更是被愤怒失望蒙蔽住了眼睛。直到灰蝙蝠死亡，曾经在超人心中无所不能的蝙蝠侠死亡才让他终于彻底冷静了，复生的闪电侠更是向他证明了他的偏见是错误的，蝙蝠侠并不是不在乎同伴的家伙，他对同伴如同对哥谭一样重视，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以无法挽回。

“我宣布，超人无罪释放。”

最终法官的木锤落下，宣布了这个连超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判决，现场没有一个人鼓掌，只是沉默而有序的离席。这是一场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判决，为超人辩护的小律师早就跟随着大流悄然离开，氪石的手铐重重坠在地上，曾经的明日之子超人回来的消息登上新闻头条。

然而此时新闻的主角却是出现在韦恩家族墓地，弯腰在布鲁斯·韦恩的坟墓前放下一小束迷迭香。

“辩护律师是布鲁斯老爷早就安排好的，”年迈的管家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墓园门边，“他说您一定会变回去，再一次成为那个给人们带来希望与光明的超人。”

“他说，他相信你。”

番外 Z/Zany

我是一名穿越者，咦，这个开头好像和上章小蝙蝠的开头撞了，算了，如果是我亲爱的小蝙蝠的话，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他的！

因为啊，他可是我，最最亲爱的蝙蝠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