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遇到了此生难题，她曾以为她这辈子做的最刺激的事情就是和她发疯的同事们，靠三个人拉起了掌控全球的独立政权。俗称地球警察，正式名正义领主。

她以为她人生最大的难题只会是如何让世界变得更好，但没关系，半神的生命悠长，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攻破这个难题。更何况她还有值得信任的同伴，超人以及蝙蝠侠，不过现在还在他们的名字后加个领主的名称。

但没关系，戴安娜坚信在她可靠的同伴们的共同努力下，世界终会成为理想的乌托邦。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

“所以你们出了什么意外？”

似乎是觉得一边吃饭一边听人说话不道德，倾听者努力咽下自己嘴里的食物，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可靠。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含糊。

戴安娜不介意，她面容沉静如同雕塑，卷曲的黑发打在她的肩头。她没有穿制服，只是一身昂贵的西装，没有落点的目光盯着远方。

“他们背叛了我们的理想。”

在戴安娜的回忆中，这段时间总是附加以各种各样的滤镜，好的坏的、黑白的彩色的，她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正义领主会分崩离析，到只剩下她一个人……

蝙蝠侠和超人闹起矛盾，一心监视全世界的戴安娜甚至不清楚这场矛盾从何而来，她只觉得就和曾经的每一次那样。在他们还是正义联盟的每一次，超人会哄好蝙蝠侠，他们又是最好的拍档。

但这次不一样。

是超人改变了吗？还是蝙蝠侠改变了？戴安娜分不清，等她回过神看见的是蝙蝠侠和超人打成一团。满地都是超人的复制体机器人的碎片，蝙蝠侠还在和超人打斗，他用绿油油的匕首捅进超人的胸口。

飘落的灰色披风近乎将超人的上半身整个覆盖，戴安娜惊呼出声，却被超人厉呵制止。他的目光死死追随着起身的蝙蝠侠，抬起手又攥紧拳头。

“你背叛了我们，布鲁斯。”

他试图不让自己的声音带上憎恨，又难掩其中的颤抖。

“不。”蝙蝠侠站起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过超人，扫过紧张得好像随时都能冲上来的戴安娜。他嘴角上扬，似乎是笑，又好像一场讥讽的噩梦：“是你背叛了我，领主超人。是你在怀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掩盖不住自己扩大的笑容，大笑着转身离开，灰色的披风在半空划过一道短促冷冽的弧度。超人低着头，没有抓住。戴安娜畏惧不敢上前。

领主蝙蝠就这样离开了凶案现场，直到戴安娜主动找上他前，他都没有再出现在正义领主的场合……过一次。

“笑（laugh）这个词给我不妙的想法。但我还是很好奇你的同伴直接到底发生了什么？”

倾听者开口，现在他看起来比戴安娜闯进他家门时精神抖擞多了。

“你注意到了关键，孩子。但这又不是关键。”戴安娜摇摇头。

这事可能听着离谱看着也离谱。但事实是，被领主蝙蝠捅了一刀的领主超人自闭了，他甚至在瞭望塔对着其他领主宣称主动将权限全部转交给领主蝙蝠，他要失踪一段时间。

你相信吗？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