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胡家丫头去了星际,家里有了余钱后,知知就跟魔怔了似的,非要学星际语,非要上星际课,参加考试,说什么学习是她唯一出路,一心扑在学习上,就想着有一日考出星际。
那星际课死贵死贵。朱知知这些年花了不少钱。要不是朱满天这些年确实念着闺女的好,知知也不能这么顺利的上这么多年学。家里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全靠了知知,给她花些钱也是该的。
“白花钱!”朱父不想再多花一年冤枉钱了,照他看,这就是星际人骗钱的花招,“纵容她这么多年,也该让她清醒清醒了。”
“星际是说去就能去的?这么多年,谁考出去了?!再说了,在地星还不是照样过一辈子,与其再白花一年钱,不如把钱都用来给见见买个更好的武器。”跟见见的命比起来,其他根本不值一提,今年不能再纵容她了。
“岁数老大不小了,早点嫁人生个傍身的儿子才是正经,咱们还能养她一辈子?”“蒙骑,如今可是大队长,他们又从小的情谊,她这么些年,高不成低不就,她都成老姑娘了,还拖?!傻不傻!没准哪天蒙骑转了性根本就不多看她一眼了,她就知道后悔了!”他就是男人,男人的心,那哪说的好,不止男人,女人不也一样。这男女之间的情爱不就那样,感觉来了,那是热烈又激情,跟那澎湃激荡的海浪似的,恨不得抱在一起时刻击穿对方,可澎湃过后,就趋于平静了啊,没准脾气不合的还会相看两厌。男女还不是都一样,真要碰见心动的,还不是说变就变,那一辈子只对一人心动的,还真是,少见。说到底,多少有些反人性。
长气,说起朱知知一直拖着不嫁给蒙骑这事,朱满天就满肚子吐槽。而每年给朱知知交学费更是一肚子牢骚加牙疼。
张英这下不干了,“知知眼见三十了,明年最后一次考试机会了,怎么也要让她考完最后一次才能死心。都供了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一年?!可不能临了生埋怨。”她已经有一个离心的闺女了,不想这个也离了心。更何况,她也不愿意扼杀了孩子的最后一次希望,不然,真的是觉得对不起这孩子。
别人不明白,她自己的女儿,她还能不知道?肯定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啊,听说那星际贵人长得如神仙一般似的,怎能不叫小儿女惦记。她想,知知一心学习,可不只是为了考出地星,谋求个好的出路,她肯定是为了找那贵人去啊。张英自认为摸透了朱知知的小女儿心事,肯定是她想的那样。唉,可是可惜啊,那样的人怎是咱们这样的人能企及的,就是胡家女儿跟去了星际,照她看,日子可不一定就好过了,不然怎么这么多年杳无音讯的。
可这傻孩子,不死心啊。她做阿妈能做的,也就只能任她学到底,等她自己死心了。反正,如今的日子又不是活不下去,比前些年住下石村时不好了太多,她这辈子,不图别的了,就如今这样的日子,她就满足的不得了。
“你摸摸你的大腿,摸摸你的大砍刀,再摸摸你的良心,你要是觉得良心过得去,不怕孩子记恨你,你就尽管自己跟知知说去。”
“你可想好了,要是真将二丫头惹恼了,小心她让蒙骑揍你!”朱母还挥了挥拳头吓唬朱满天,蒙骑如今可不是善茬。
朱满天牙疼,还真别说,只要老二开口,蒙骑揍自己一顿还真不是不可能。蒙骑看自己的眼神可没多善。
“你是想跟孩子们都离心是吧,你不出这钱,蒙骑自然会出,你不怕人家看不起你,你就尽管别出,这个未来女婿的光我看你以后好意思沾一点。”
“要不是看在知知面子上,你以为蒙奇能理你?”
“蒙骑记的只是知知的情,可不是你,呵呵。”
朱满天不服,“笑话,若不是咱们家,他能有今天?!出钱出力都是该的。”
“那是知知的功劳,跟你有屁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白了,若不是你花钱买了武器买了房,知知那些钱也够她上课了。如今反倒要征求你意见,看你脸色了,花孩子钱的时候没见你吭哧和犹豫,呵。”
“行了行了,唠叨什么,有完没完了。”专揭短,这老娘们,越老嘴巴越厉害了。
朱母坚决,又搬出来蒙骑,朱满天咬牙,算了,再忍一年。女儿都是孽障。还是儿子好!
这睡前谈话,谈了他一肚子气,朱父直接闭眼,拒绝再交流。
见自家男人没再说话,张英哼了一声也翻身躺了。
在她心里,儿子自然是最重要的,可女儿也很重要,她不能不顾及。想家里能翻身,能有如今这光景,全靠知知。如今却不能把知知放在第一位,她总觉有愧。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又想到了从前,还有姓师的。该死的师新年,竟然纵容他儿子砸自己女儿,该死的。还让他妻儿来羞辱自己,该死的。
心里有愧又想着该死初恋的张英听着丈夫的呼噜声,真想呼他一巴掌。最后气的直挺挺的起身,真踹了两脚,才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