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很好师姐。”顾子铭企图推开凤栖。
哪知道凤栖眼眸忽得一亮,笑意如那春风能化千里的雪。
何为心梗,顾子铭知晓了。
“师姐,您别这样,求您了。女女,也授受不亲啊!”扛不住,顾子铭还不知道认怂吗?这位师姐摆明了是要调戏她才肯放过。
果然,凤栖见她如此,脸上的神情稍有变化,不过在旁人离远了看来,她依旧是那副对顾子铭担心至极的模样。不仅如此,凤栖的下一句话,更是让顾子铭觉得天塌了。
“可是铭儿。”她咬了咬下唇,似是羞怯,似是已全然接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说这女女授受不亲,那你在昏迷之前,又为何对我,那般,那般……”
那般什么啊!?
顾子铭就差抓着凤栖的手,让她快点把话说完。
偏偏凤栖在这时候放开了她,终于知道她的衣服敞开得有多不得体,单手将其抓在胸前,肩膀微微缩起。
顾子铭警觉起来,飞快从地上爬起。“师姐,咱有话……”
“铭儿,你可不能不对师姐负责啊!”
顾子铭:???我干啥了我?
满脑子的问号和满心的质问让顾子铭僵住了身子。门外的八卦小师妹在这时悄然探出脑袋,在看了眼凤栖后,给了顾子铭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紧接着,顾子铭就听到了一个男人抑制不住的哭声,伴随着拳头捶地的动静。
顾子铭总觉这一刻所见所听,大约都是在梦中。唯有那浑身的酸痛,不断提醒她,这都是真的。
可是她又能对师姐做什么?先不说师姐武力值之高,就是那外面哭着的歪脖子师兄,也肯定不能让她对师姐做出什么歹事来才对。总不至于那已步入修真中境界的歪脖子师兄,拦不住她这个连筑基期都还没摸着门道的废柴。若真是如此,迹崖山何以在修真界立足。
顾子铭察觉这其中必然有诈!
她猛地回头看那位该入魔道的师姐,果不其然,这女人在偷笑。
“师姐,你这样,属实不厚道。”顾子铭身子乏力的很,到底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拉开了和凤栖的距离。
大约是那距离过大,凤栖终于不在演戏,猛一伸手,愣是将顾子铭重新拽回了怀中。“好铭儿,你就这么怕我?”
“不敢。”下巴被抬起,顾子铭实话实话。
“那你躲什么?”凤栖一字一句,眉梢轻挑。
那模样,和顾子铭师娘不悦时,可谓是如出一辙。
在离开迹崖山前,将近有一月的功夫,家师都未曾生气过,亦或是说,她都在克制着不让自己生气。其中缘由,顾子铭自然不知,师娘总是那样不愿把任何与修道练剑无关的事情告诉她。不过顾子铭能看出来,她那模样也不是开心。况且如此一来,顾子铭还觉得日子无趣,不如师娘拿着鞭子,满院子追着她抽。
不管怎么说,家师不会真的把她往死里打,顶多就是散散脾气。
顾子铭还记得,有一次师娘气急,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一鞭子抽得顾子铭后背皮开肉绽。当时她就立马放下鞭子,慌慌张张地跑到顾子铭身边,手忙脚乱的模样,不像是个活了百年的人。
这样的师娘,顾子铭自然是放了感情在她身上。此时又在这位总是拿她寻开心的师姐身上瞧见家师的影子,顾子铭心里很不舒服。
趁着凤栖手上力道稍稍松懈,顾子铭鲤鱼打挺似的起身就想往外跑。只可惜,她的速度再快,快不过凤栖。
肩膀被扣住,顾子铭整个人便是往后一仰,随即再次跌入那个她万般不肯停留的温柔乡。
“铭儿,你怎可如此薄情,这样,会伤了师姐的心的。”
“师姐,我。”
顾子铭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便被凤栖拧转。
凤栖泪眼婆娑,那眼尾的红更加明显。她身上的衣服本就只是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经过刚才那些动作,更是不成体统。偏是那张脸,因为泪水失去了原有的美艳,显得楚楚动人。
“没事的,师姐知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也罢。只当是为了铭儿你,师姐什么都愿意的。”
估摸着那歪脖子师兄在偷听,凤栖话音落下,顾子铭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哭声大了些许。
这都什么个事啊!
脑袋阵阵抽疼,比得上浑身酸痛。顾子铭重重叹了口气,伸手将凤栖的衣服理好,十分郑重地跪在凤栖面前。
“师姐,有话好好说,别折煞废柴。你也别说不怪我,我宁愿你怪我,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我求您了。”
明明是无奈至极,顾子铭还得摆出卑躬屈膝的模样,生怕她没有让凤栖演爽了,这人几乎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八卦小师妹已经在门外来回飘了三次,第三次还给顾子铭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顾子铭真怕自己再这么下去,明天她的各种事迹就会传到家师耳朵里,到时候,她还怎么回去迹崖山。
眼看乐趣是真要没了。凤栖收起了她那出神入化的演技,只是她的眼泪是真的,一时半会收不回去,开口声音依旧混着哭腔。如同那小猫爪子落在顾子铭的心上,是不是抓挠几下。
“你是真的一点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