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君不懂,眼神困惑,“公子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我愚钝,怕听不明白您的话。”
“夫人哪里愚钝分明是太聪慧,你怕我却不怕瑞王世子吗。”裴玄度走近秦玉君,他的身躯带给她极强的压迫感,“你身边的丫鬟翠儿,你可知是瑞王世子的人?”
秦玉君仰着头,看向高大男人,他眼神正幽深的盯着她,她急忙站起来,却因为面前男人雄伟身躯压力,而差点重新跌回椅子。
男人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秦玉君惊惶的从男人的怀中挣扎出来。
“公子!”
“慌什么,我不过是怕夫人摔倒而已。”
秦玉君站定,扶着肚子,“公子,翠儿是裴世子的人这事不是公子想的那样,翠儿也是被人蒙骗的,翠儿和裴世子之间是一段孽缘,翠儿如今已经知道真相再不会和裴世子有什么牵连!”
裴玄度看着女人着急向自己解释的女人,他当然知道翠儿和裴昌之间实怎么回事,只是眼前人不知道罢了。
“你就是太心软,总看不清身边的人,为何夫人对身边丫鬟都这样信任,却始终对我很是防备?”裴玄度再次问,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对自己的防备尤甚。
“公子,还请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和裴世子绝无半点关联,翠儿她也已在知道真相时,和裴世子划清界限。”
“夫人为何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会厌恶瑞王世子,又为什么我和裴世子是一个姓氏?”裴玄度审视着眼前的人,她从未问过他是谁,到底是何身份,但一直在提醒着他,他和她云泥之别。
裴玄度目光微闪,“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吗。”虽然丝问句,裴玄度却好像所有疑问都得到了解答,这个狡诈的女人,早就知晓他的身份,所以一再拒绝和退缩。
秦玉君挺着肚子,准备跪下,男人却一把扶住了她,“告诉我,你何时知道的。”
“陛下恕罪,臣妇早在武安侯府之事后便猜到,我知道皇上有要事要办,我这样的一介妇人,为了保命,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裴玄度听她自称“臣妇” ,勃然大怒,拉着她的胳膊,“你算哪门子的臣妇!孙庆宗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你!”
“皇上,还请放开我,无论如何我如今是承恩伯府的儿媳,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何苦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动怒。”对于帝王莫名其妙的爱意,秦玉君非但不觉得是好事,还认为是催命符。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应该知道,我心中忍不下沙子,我的人,我不允许你三心二意。”
秦玉君想既然话已经说开,那么她因特也希望,眼前年轻的帝王能够迷途知返,即使她今后离开孙家,他们之间也绝无可能。
她眼神清凌凌的望向裴玄度,“皇上放心,我绝不是左右两边倒之人,如今为您办事,自然不会倒向另一边,但也请皇上明白,无论如何,我们之间天与地之别,还请皇上能在一切事了后,放我离开。”
“离开?”裴玄度像一只猎豹,盯着眼前属于自己的猎物,“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裴玄度突然轻笑两声,“好啊,我明白了。”
秦玉君狐疑的看着突然心情又变好的皇帝,真是阴晴不定,“多谢陛下,不过眼下还有件事望皇上能够帮我。”
听了秦玉君的话,裴玄度心情更好,这是第一次眼前的女人有事知道来找他,“说吧。”
“还请皇上让童石最近帮我盯着,盯着我的夫君孙庆宗。”
裴玄度看了一眼秦玉君,“为何?”
秦玉君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眼前男人看自己的眼生更加灼热,她本不想说,又听裴玄度道:“夫人想请我帮你,重要说清楚些吧。”
“我担心孙庆宗对苕儿和翠儿不利。”
“夫人还真是心善。”裴玄度又是淡淡的嘲讽,这女人自己都危在旦夕了还关心两个奴婢,殊不知那叫翠儿的和裴昌已经沆瀣一气。
罢了,她如此看重那两个丫鬟,如她的意便罢了,只是孙家那个废物,在她即将临盆之际还敢打她的主意,裴玄度眼中掠过一股杀意。
“我准了,不过夫人有时候还是不要过于相信身边人,否则只会反受其害!”
秦玉君屈膝感谢,“多谢皇上。”她为翠儿解释道:“皇上不知,翠儿于我是不一样的,她很好。”
裴玄度看着女子肚子浑圆,妇人怀娠都是这样大吗,怎么倒觉得这个女子的肚子异常的大。
他看着都心惊,忍不住叮嘱:“不必多说,我自有计较,你还是好好的保重身子吧,否则无论是你的翠儿,还是那叫什么苕儿的,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