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骂句什么,就听到这人说了一句更惊世骇俗的话:“而且你刚才说了暂时,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邀请我?”
林泠:“……”
当然不行!
他想挣扎,手却再一次被镣铐锁住。他终于绷不住面上的云淡风轻,咬着牙说:“……别叫我教授。”
白凇非常满意地从这句话里面品出了恼羞成怒的味道,他笑了:“是吗?但是这个要求你之前都是在床上哭着提的。”
林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了,这张嘴更是往他死穴里面戳。
“当时我没有答应你这次也会一样。”白凇弯着眼睛说,“上一次忘记喊了是我的疏忽。之后你可得学会习惯。”
林泠根本难以理解这五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当年除了床上之外都不会胡闹,更不会说这么露骨的话:“……你是不是疯了。”
“你就当我疯了吧,”白凇依然笑着,抓起林泠的手轻吻他手上的镣铐,温柔地说,
“受不住也给我受着,哪来这么多废话。”
林泠在他的一次次逼问下几乎要无地自容——每次这人叫他教授都分明是提醒他他搞了一个和自己学生一样大的对象,想起来就羞耻不堪,本来就很强的师德此时此刻更是折磨得他良心难安。他呜咽这捂着脸,被欺负得够狠,甚至连腿都缠不住直往下滑。白凇轻轻凑在他耳边说:“教授,真的不要叫吗?”
看见身下的人呜咽着点头,他又带着笑意说:“可是你夹得好紧……你好像很舒服。”
林泠现在脑子里就是一万个崩溃,每个细胞都在哀嚎着还我纯情男大,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简直就是疯子。
他真的受不住了,在百般诱哄下断断续续地依着他的愿把各种称呼都叫了个遍。那个畜生倒是很开心的样子,甚至还试图逼他松口永远都不离开他。
真是……不可理喻。
第二天醒来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揪起来扇了一个巴掌。他实在是气疯了十几二十年没动过手了,胸口剧烈起伏,最后厉声说:“真是畜生!”
但是这一巴掌根本没有给白凇哪怕一丁点震慑。他只是眯起眼睛,握住他的手轻轻地贴在脸上,问他:“手疼吗?”
林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被蝎子蛰了一般想抽回手,却怎么拽都拽不动。白凇甚至是笑着看他狼狈挣扎,甚至还用脸蹭了一下他的手。
“别生这么大气。”白凇眨眨眼,“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这样,伤身体。而且你手昨天抓那么紧,现在不觉得酸吗?”
林泠待人接物一直都是温和友善的,不然当年也不会着了这人的道。实在是骂人的词库太过于空虚,虽然他几乎气得想掐他,但是他只是颤抖着骂道:“……无耻的东西……简直就是目无师长……到底是谁教你这样的?!”
没人教吧,白凇淡笑着。林泠根本就不知道他顶着这么一张脸衣衫不整浑身痕迹的到底有多诱人,说句实在话他没有再来一次已经算他自制力强了。林泠偏开头咳嗽着,宽松的睡衣随着动作轻轻下滑,露出如同白玉般莹润的锁骨,泛红的前胸若隐若现。他一时几乎有些呼吸不上来。
怎么可能一样……不会一样的。他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林泠意识到他在往哪里看时简直怒不可遏,单手拽着领扣,骂道:“松手!!”
白凇置若罔闻。怒极之下他用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我让你松手。”
很显然这是下了死手的,白凇整张脸被扇得往另一边偏去。他缓缓转回头,依然平静地看着林泠。柔声说:“我错了。”
“解气了吗?”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林泠泛红的手腕,刚好和他昨天做标记的地方重合。林泠看着他愉悦的神情绝望地想这人可能是真的疯了,本来就在感情上不占主导位几乎没有什么控制能力,这下这人脸都不要了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林泠的耳垂发烫,刚想再一次让他松手,白凇忽然放开了他的手,轻柔地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好啦。是我下手太重了,我下次改,好不好?”
林泠简直要笑出来了,居然还好意思和他说下次改???
把那根东西剁了算了。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这人看似轻轻抱着实际上一点让他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给,甚至随着他的挣扎越抱越紧。林泠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情绪这么不稳定过,狠狠地用拳头打着却怎么都没有效果,他气急:“白凇!!!”
对,就是这样。
白凇恶劣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