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宏还以为这是太后交代南渊的说辞:“阁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有个屁的办法!南渊只感觉自己后背上的寒意一阵接一阵,他不免有些烦躁,这皇帝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讨厌沈将军的吗?现在不杀,难道还等着这人之后反杀他们吗?
“自然......”南渊想说自然没有,不过他的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就算是没有办法,也要找到!”郝连宏的脸上带上了痛惜之色,“沈将军为我月朝鞠躬尽瘁,沈家满门忠烈,孤实在不忍心让他的血脉落得如此下场!”
南渊:“......”那你就不要想着给人家扣帽子啊!
沉思再三,南渊挣扎地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阁主快快说来。”郝连宏眼睛一亮,表现得正如一个贤明的君主,“只要能保住沈将军的血脉,即使再难,孤也会做到。”
其实......黎默想说,画饼这件事情可以先放放,倒不如快些说出结果,不浪费大家的时间。
“沈小姐杀戮之气太重,有碍月朝朝运......”南渊吞吞吐吐地说道,“唯有让沈小姐入空门,一生都为月朝祈福才好。此外,占星阁也会派出人把守,以防......不测。”
郝连宏:“能保住性命就好。”
黎默:这人tm问过别人的意见吗?
“沈小姐意下如何?”郝连宏回过头打量黎默,此刻他眼中的沈明珠虽然脸色苍白,神态却自然,仿佛根本没有收到外界的打扰。
郝连宏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面上却不显,开口是和善安抚的语气:“沈小姐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带发修行罢了。”
只是带发修行?黎默暗地里嗤笑一声——郝连宏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甚至他还摆出了一副要别人感恩戴德的模样......
所以当皇帝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要脸?
黎默觉得,那或许她也能胜任。
“沈小姐?”郝连宏不耐烦地开口,眼前的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视线似乎在接触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就凝固了,这让郝连宏很是不悦。
沈苍的女儿,居然把注意打到他身上来了吗?
绝无可能!
被郝连宏叫了一声,黎默像是才回过神来,盈盈拜倒,一颗泪从下巴尖儿滑落:“为月朝祈福乃是民女的福分,只是家父恐不知情,还望皇上容民女回去简单收拾下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