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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讲的段子也许有真有假,但是对于当事人的我,只当听别人的故事消遣解闷,万不可当真,我自己演绎的死遁戏码,如今也只能张砚之背锅了。
"......满门抄斩那日,刑场的血把朱雀街的青石板都染红了!"说书人唾沫横飞,"陛下抱着小公主亲临刑场,说这就是谋逆的下场!"
茶楼里一片叫好声。我低头抿茶,任由温热的茶水氤氲了视线。
——她果然不需要任何人辅佐。
(夜半独酌)
打烊后的忘忧居安静得能听见蠹鱼啃食账本的声音。我独自坐在天井的石凳上,望着被屋檐框住的一小片星空。
十七悄无声息地出现,递上一封来自京都的密信。火漆上印着死士的暗记。
"大人,要烧掉吗?"
我摇摇头,就着月光展开信笺。上面详细记载了张砚之被逮捕后的事情,详尽且脉络清晰。
信纸最后有一行,凌厉的笔锋力透纸背陛下着
"北疆将士抚恤再加三成。"
我的指尖轻轻抚过那抹已经干涸的墨色。这是她何时养成的习惯——凡是与北疆有关的政令,必定嘉奖再嘉奖,抚恤再抚恤。
——她在怀念谁?
——还是......
夜风突然变得很凉。我仰头饮尽壶中残酒,任由醉意模糊了视线。若没有意外,余生大概就是这样了——
在江南的烟雨里开一间酒楼,偶尔听听她的消息,然后带着永远说不出口的思念,慢慢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