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情报贩子,记完了吗?”
蜗十八吹干墨迹,将册子小心翼翼的收起:“禀掌柜的,皆已记录在册,您有何吩咐。”
慕含秋哭笑不得,将三花猫和两颗醒酒丸一并递给她:“花大人就交给你了,今晚跟你们挤一挤。”
“得令!”蜗十八夸张的行了个礼:“小的告退,不打扰您的良宵美景了。”说罢她抱着猫咪就往院内跑。
“哎!站那。”
蜗十八哪儿敢听命,随即脚步加快一溜烟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什么跟什么这都是。”慕含秋轻轻摇了下头,俯身轻唤桌案上的女子:“依依,睡着了?”
女子呼吸绵长眸子紧闭,正睡的香甜。
慕含秋俯身揽过女子的后背,另一只手从腿弯处穿过,轻松将人抱起。
悬空的小蚯蚓似乎感到有些不适,在她的怀中哼唧了两声,随即圈住她的脖子埋在她的肩头。
慕含秋没怎么费力就将人抱到了楼上,她将自己的外衣脱去,打了热水轻柔地替她擦拭完脸颊,正欲替她更衣时,却犯了难。
虽说她们已同塌而眠了有些时日,但是趁着对方醉酒而主动解去她的衣衫,怎么看怎么像趁人之危。
她犹豫半天最终吹灭了案上的烛火,摸黑将小蚯蚓的外衫脱去,暗夜中隐约还能看到对方中衣下那圆润的轮廓,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颤的伸向那系带。
慕含秋将对方的长手长脚都塞入被褥中之后,她的额间都已挂上了薄汗,好在小蚯蚓喝多了不喊不闹,酒品还不错。
等到她自己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仅是暗夜中的一眼,这冲击比五坛百花酿都要大,一闭上眼,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了那隐约的轮廓,她活了这么多年,自认为也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况且明明是自身也有的东西,可在对方身上怎的就对她有如此诱惑?
慕含秋索性开始默背《百草经》试图用枯燥的药物特性,来压制住心中的躁动,可刚默到第一卷第二册时她就推翻了先前下的定论。
此时“酒品不错”的人踢开了碍事的被褥,在一旁翻过来覆过去,一巴掌盖到了她的眼睛上,似是觉得还不够一般,整个人粘过来钻进她的被褥中。
许是酒精的影响,小蚯蚓往日微凉的肌肤此时燥热的厉害,两人肌肤相贴,她能感觉到自己裸露的胳膊与那柔软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明明两人身上只盖了半床被子,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此时再清心的药物也没用了。
她推了推一直在她颈窝中拱的脑袋:“依依,醒醒...”
被褥下,一只作乱的手在她腰间的软肉间无意识的揉捏,电流般的触感直通心间,惹得后腰处一阵酸麻,指节所到之处带起一片痒意,眼看她的亵衣就要失守,她忍无可忍一把抓住那罪魁祸“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不抓还好,刚被制服的小蚯蚓突然迸发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猛然挣脱开她的手心,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翻动时失了准头,“砰”的一声锁骨处突然受了一记重击,还没等她痛呼出声,整个人就被圈入了对方的怀抱之中。
“呜...不怕...秋...呜我在...”再往后就是一阵小声的咕哝,叫人听的不真切,可那保护的意味可是老老实实的传达了出来,也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
说来也好笑,这只小蚯蚓似乎是很容易做梦,每日起床时都会呆坐在床榻上,去回想被朝阳偷走的梦。
那中和了药草与烈日,专属于丘依依的独特气息在她鼻尖萦绕。
她阖上了眸子,老实的让这位“梦境中的护花使者”将她抱了个严严实实。
如果这位护花使者不爱动手动脚就更好了。
宁静的冬夜万籁俱寂,房内的轻喘声却格外明显。
慕含秋的胸膛不断起伏,身上的人老实了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开始动手动脚,她也不敢再用强硬的手段控制对方,生怕再挨上一记肘击,只能咬着牙忍着那令人躁动的触感。
躲过了乱摸的手,还有柔顺的发,最后是忽略不掉的柔软,过了好半晌,这只小蚯蚓似是闹累了,这才安分如初,趴在她的肩头沉沉睡去。
看着身上这消停的人,慕含秋喃喃道:“原来你被上药时,竟是这样的滋味吗...”
“要不是你喝多了...”她恶狠狠的在小蚯蚓耳边低语了两句,随即幽幽的长叹一口气,抚摸着那顽劣的白色发丝,一夜无眠。
小彩蛋:花宝早上起床,枕边一张来自慕氏药馆的报损单吸引了她的视线————金丝楠木宴桌被损坏,需赔付十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