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复活的,能复活多少次呢。”没等人类回答,梦莫砚又说:“算了,这么好玩的事我自己研究清楚了才会更有意思。”
梦莫砚抬手摸了摸人类柔软的头发,若有所思。
“哦对了,控制一下,别产生那种难闻的情绪,我都闻腻了,其他的。”梦莫砚手指下移,轻而易举捏断了人类脆弱的咽喉骨,人类倒下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眼底的傲慢和轻蔑至极的一句:
“等你下次复活了再说吧。”对着很快没了气息的尸体,梦莫砚笑了:“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哦。”
主要是看看人类是否能多次复活,实验失败了也不亏,反正如果不出意外,人类早该死了的。
“哇哦。”心中怀揣着兴奋,梦莫砚在大厅守了那么一小段时间,眼睁睁看着那尸体瞬间消失,期待的看着大门,等他自己打开。
深渊也是有昼夜时间观念的,白天深渊天空高高悬挂的太阳是红色的,晚上是黑色。
和昨天一样,完好无损的人类走了进来,像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走到梦莫砚身边,乖巧等待指令。
昨天没仔细看,现在细细看来,人类身上真的如同看到的那般,一点伤痕都没有,全都消失不见了。
太棒了。
这样就说明他有了一个永远都不会死亡的玩具了。
“你个怪物,为什么就是不死呢。”
梦莫砚扔出茶杯砸在不躲不避的人类身上,有些苦恼。
他已经试验很多次了,就是杀不死他。
现在已经知道了。
这人类名为。
“诉朔。”在梦莫砚询问时,回应他的是沙哑,明显很久没说话的嗓音。
也发现,诉朔会在死后的很短时间内从那片花丛爬出来,身上干干净净的,不会携带泥土,要知道那灰色花丛的根也是荆棘很少有泥土。
这边的泥土也是纯黑的。
而从那片荆棘土地里爬出来,表面上是人类的诉朔居然不会受伤,不会感到痛苦,这点也很不正常。
有那么一次,梦莫砚脸上浮现恶劣的笑意,命令诉朔去把那片灰色花田挖了,包括深埋在土里的荆棘花从根。
诉朔没有怨言,照做,挖了几天才挖干净,死了后依旧是从土里爬出来,爬出来的地方都没换。
看来研究方向错了。
无视诉朔躯壳上遭受虐待的痕迹,现在的梦莫砚更偏向于研究怎么让诉朔死亡。
因为他发现,比起已经在诉朔身上研究的差不多了的和情绪有关的天赋能力,还是让诉朔死亡更让他感兴趣。
但是这点兴趣也只是三分钟热度,梦莫砚很快在诉朔死亡复活的那段时间不告而别。
守着空荡荡的别墅,诉朔的脑子缓缓转动,后知后觉意识到。
砚走了。
他好像。
被抛弃了。
他漫无目的的找,踏出别墅,记忆逐渐不清晰,混乱,只记得要找一个人,找谁,记不太清了,是很重要,对他很好的一个人,能让他感知到他还存在,还活着的。
人。
就像现在,遵循下意识反应走到梦莫砚身边的诉朔被揉着头发,还是没想起来,他疑惑:“我们,认识吗。”
只是抓揉着他头发玩,说不上温柔的梦莫砚诧异,手下力道加大,又很快松开。
“当然不认识。”他眼底泛起笑意,失忆吗,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能不能多次复活了。
“那你为什么叫我怪物,还说好久不见。”他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梦莫砚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丢下一句:“说着玩嘛。”潇洒离去。
诉朔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懵莫言的背影失神,并没有追上去,觉得冰凉才摸上脸颊。
有水。
他哭了。
为什么。
诉朔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