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灵想要起身,林知言连忙过去扶着她。林知言拿个枕头在文灵的腰垫着,好让文灵坐在床上。
“小姐,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林,叫林知言。”
“林小姐,您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林知言拿出一个录音笔,塞在文灵的手里。
林知言说:“这是夜总想要对你说的话,他希望你能作出一个勇敢的选择。”
这间医院是黛比介绍文灵来的,这里的医生检查过后认为可以通过手术恢复视力,但是也有一定的风险。文灵和妈妈都在考虑要不要接受手术。
“夜总,他没来吗?”文灵一说到夜孤鸣,脸上流露出哀伤。
“他…他最近有点忙,抽不开身。”
“是吗……”
其实文灵心里知道,夜孤鸣是没脸面来见自己。
“文灵小姐,那我先走了,打扰你了。”
“林小姐,麻烦和夜总说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
“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文灵听着林知言离去的脚步声,打开了录音笔。
“文灵,好久不见。抱歉,我依然没有勇气来见你,我依然无法原谅我自己。无论你能不能够原谅我,我都希望你能做一个勇敢的选择,这是能够重新看见世界的一个机会,我很希望能够再次看到以前那个乐观善良的文灵,毕竟那个文灵帮助了我很多,也带给我很多欢乐……”
那滚烫的热泪从眼眶逃脱,洒在脆弱的肌肤上,灼热得肌肤生痛。
或许疼的不是肌肤,是心痛。
文灵抱着枕头抽泣,湿透了半片衣襟。
林知言并未远去。她就站在门口,目睹文灵悲痛的情绪。
此间无言无语,唯有断肠人在叹息。
林知言悄悄关上了门。
斜阳的余光渐渐照入病房,映衬得门面金黄。
慢慢地,光亮散去,房间也徐徐归于黑暗。
“咔嚓。”门蓦然打开,房间也转为光亮,只是房内的事物已不是在病房,是在办公室。
一个女子急奔进来。
“杨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故?”男子对杨总说,声音里充满了惶恐。
“孤鸣,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答应你,那些药我以后不会再吃了,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进去。”
杨总伏在夜孤鸣的身上,哭得像风雨玫瑰般。
“杨总,您这样让我怎么帮,文灵现在还躺在医院,她的妈妈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不追究呢?”
“所以呀,趁文灵妈妈还在北京,你去劝劝文灵,让文灵对她妈妈说,说她是不小心摔倒的,这样她妈妈就不会知道内情了。”
“但是那辆车还留在现场,如果警察发现的话……”
“放心吧,我已经找人把那辆车处理了,警察不会发现的。只要你我不说,文灵不说,大家都不会知道的。”
“这……”
“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警察一查这次事故,他们就会发现我吃药的事儿,我要去坐牢的,求求你了。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只要别把我说出来。”
夜孤鸣很犯难。
“要不您去给文灵道个歉,如果她谅解的话,那我也帮您保守这个秘密。”
杨总绝望地看着夜孤鸣:“孤鸣,你去帮我说说吧。我知道的,她喜欢你,你说的话她肯定会听的。”
夜孤鸣默然不语。
杨总搂着夜孤鸣的腰,柔软的身体散发着阵阵温热。夜孤鸣那坚硬的城墙,正被这股暖流渐渐融化。
“孤鸣,帮帮我,我能帮你完成你的心愿,我不想失去你!”
“杨总,求求你了,别这样。”夜孤鸣言语在抗拒,身子却无法挣脱。
“孤鸣,我爱你……”
杨总的唇压迫着夜孤鸣的皮肤,在他的脸颊吻了下去。
就像海水冲破了堤坝,一汪潮水淹没了大陆,夜孤鸣瞬间沦陷了。
这妙不可言的温柔乡,能让人忘却一切忧愁,肆意宣泄自己的爱欲,便是醉生梦死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