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林知言早早来到了办公室。
来的路上,李楚湘牢骚发个不停:“你说你又瞎起什么劲儿呀,这事儿留给公司处理就好,好好在家呆几天就不行吗?”
其实,林知言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越俎代庖,穷尽心思去做不属于自己职权的事儿。
是因为好强,公义,抑或是,私怨。
每人都会有私心的。
但林知言还在试图说服自己,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没有公报私仇。
林知言一走进财务室的那一刻,其他三个同事都用诧异的眼光投向林知言,但他们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也不关心。反正只要不连累到他们自己,这三人完全是可以作壁上观的。将来谁当他们的上司,还不是一个样,都是劳碌命,更伤人的说,是奴才命,只能低声下气的,受尽上司的目使颐令。
林知言进来后,首先看往经理室,经理室并没有灯光从百叶窗透射出来,应该是还没来上班。
其实,林知言知道周安燕不会这么早就来的,周安燕几乎没早到过。
但是,林知言是以防万一。万一,周安燕破天荒地早到,而且听到了什么风声,又再使诈,或者直接逃逸了,林知言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因此,林知言在经理室的门口徘徊,只为等周安燕入瓮,看她受调查那落魄样。
然而,过了半小时了,周安燕还没到来。
林知言咬着嘴唇,反复地看手表,心急如焚。
不知不觉间,已差不多到十点了,依然不见周安燕的踪影。
林知言又看了一下手机,并没有沙强的来电。她让沙强去周安燕的住处守着了。
忽然,办公室有人进来了。
林知言只道是周安燕,又惊又喜回转身看,来人却是张华城和刘嫒。
依然不见周安燕,林知言心里若有所失。
先是忐忑,再是亢奋,现在又是黯然,林知言的神情变化被刘嫒和张华城一览而尽。
窘态全露的林知言尴尬地向刘嫒两人点头示意。
刘嫒和张华城也对林知言点头作答。
刘嫒问:“请问周经理可在办公室?”
“没有,周经理至今还没有回办公室。”
“是吗?我们已向周经理致电多次均没有回复。”刘嫒皱眉说道。
林知言听此,心中忧虑越加深重。
办公室内的郑一三人,听见刘嫒来找周安燕,都伸长了脖子张望,像看热闹般,脸上既惊讶骇怪又有点幸灾乐祸。上次林知言被带走后,他们当然知道这两人是来干嘛的。只是,他们可没有半点的同情。毕竟,被周安燕欺压了这么久,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下周安燕大难降至,有种把奴隶主推翻的喜庆。
“只怕,周安燕已经私逃了。”林知言心想。
张华城也有同样的预感,他看了看手表,说:“既然周经理不在,但我们也需要例行公务,我们需要进经理室去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