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今晚应该便会放出来。
安时分给他发了信息,先是侧旁敲击地警告他下次不要轻易将她牵扯出来,随后又转了交易金。
回到家还未到十点,会客厅开着暖黄色的荧灯,吃了止痛药并没有什么效果的安时分忍着剧烈的头痛,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才开门走进别墅。
“时分回来了?”
是徐蓉的声音。
安时分一边换鞋一边回道:“是的母亲。”
“今天都买了些什么学习用品啊?逛这么久。”徐蓉坐在法式复古沙发里,肩上披着一张卡其色丝绸披肩,摆弄着花瓶里的几朵玫瑰。
“母亲,下周学校要举办运动会,我就顺便买了些运动用品。”安时分将手上提着的袋子敞开,露出里面的护腕及运动套装。
徐蓉手上拿着把修剪刀,将一只玫瑰取出:“听王老师说你参加了一千米长跑和跳高比赛?”
果然,以徐蓉这恐怖的控制欲,别说司机,就连学校的老师,都是她的眼线。
现在不仅头痛,几杯酒下肚,原主那从未饮过酒的胃也开始绞痛了。
安时分将敞开的手提袋重新拉上,一只手默默按上胃部,语气有些忐忑:“是的母亲。”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徐蓉:“母亲放心,不会耽误学习的。”
“母亲相信你。学习当然要放在第一位。但体育成绩也不能落下。如果你在运动会上能拿第一,你的父亲会很高兴的。”
徐蓉拿着剪刀“咔嚓”一声,将手里的玫瑰拦腰剪断:“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的父亲才会更喜欢。”
怒放的玫瑰缓缓落到地上,红色的花瓣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就像还没来得及绽放的最后一点热烈,泯灭于死寂的冰冷中。
与此同时,南城的贫穷混乱的城中村里,好不容易摆脱NT打手的虞初冲进浴室,红着脖子喘着粗气,顾不得浑身的伤痕,右手颤抖地打开淋浴头,将冰冷的水从自己的头顶洒下。
全身热到整个人几乎就要原地蒸发。热流集聚在小腹,额头脸上一片滚烫,四肢酸软无力,双腿勉强站立,后背隔着被凉水浸湿的衬衣贴在冰冷的瓷砖上。
冰冷刺激着滚烫的身体,本就潋滟的桃花眼染上情色,殷红的下唇被上颌齿紧紧咬住,极力忍住喉间升腾炽热的喘息。
刘澄找上他灌酒时他就知道,那酒有问题。她那时看他的眼神,和欲望上头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没什么两样。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将浴室门反锁,在冷水下解开自己早已经湿透的衣裤,一张柔软的蓝色丝巾随着他的动作从裤子口袋里滑出,落在湿润的洁白板砖上。
鬼使神差地,少女看猫似的眼神重现在他的脑海,他拾起丝巾,缠上手掌。
浴室的水声愈来愈大,直到将其它声音完全掩盖了去。
昨夜安时分在卧室的盥洗室吐了一夜,得亏房间隔音好,要不然她还得编一个食物中毒来搪塞陈父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