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婧妍见状,心中一喜,以为有了转机,赶忙趁热打铁:“陈总,您也知道,现在市场竞争激烈,我们公司虽然暂时遇到了点困难,但潜力还是很大的。只要有了您的投资,我们一定能做出一番成绩,到时候您的收益肯定也很可观。”
然而,陈总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放肆:“那些以后再说,今晚你先陪陪我,投资的事包在我身上。”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婧妍的胳膊。
婧妍再也无法忍受,她往后一闪,避开了陈总的手,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陈总,我一直尊重您,希望您也能尊重我。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合作,不是为了别的。如果您还是这样,那恐怕我们今天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
陈总被她的话激怒,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错过了我,你们公司可就没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朝婧妍扑了过来。
婧妍惊恐地四处张望,发现包间的门就在不远处。她顾不上许多,转身朝着门口冲去。陈总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喊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婧妍慌乱中手忙脚乱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她不顾高跟鞋在奔跑中差点掉落,拼命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身后传来陈总的叫骂声,但她不敢回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她跑到了夜店外。此时,天空正下着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混合着她的泪水。她站在街边,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这次投资不仅泡汤了,还不知道陈总会不会到处散布谣言,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中介电话响起时,婧妍正在税务局补缴滞纳金。"有个 LP 愿意投,但要见你本人。" 对方的声音带着算计。她冲进洗手间补妆,镜子里的女人眼尾有了细纹,锁骨处还留着昨夜陪酒时被掐的红痕。谈判室里,三个穿 POLO 衫的男人轮番轰炸:"1.5% 的中介费,签不签?"" 股权要另谈,和你们的董事会谈。"
凌晨四点,会议室里灯光惨白,婧妍疲惫地趴在长桌上,周围堆满了文件和资料。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协议,眼神里透着血丝,眉头紧锁,手里的红笔在协议上不停地圈画、修改。打印机在一旁嗡嗡作响,时不时吐出几页纸,其中一页划过她的手臂,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她却浑然不觉。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符亮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些许热气的粥,那是他特意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的,知道婧妍忙起来总是顾不上吃饭。他轻轻把粥放在婧妍手边,声音带着心疼和无奈:“别忙了,先吃点东西。这协议…… 我想了想,要不我们卖房子吧,能解燃眉之急。”
婧妍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僵,缓缓抬起头。她看着符亮,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可置信。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阿亮,我们不能卖房子。这房子不仅仅是我们的家,它承载着我们太多的回忆,是我们一路走来的见证。而且,你也清楚,卖房子的钱对于公司的窟窿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财务报表,递到符亮面前,手指着上面的数字,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你看,这些数字不是简单的符号,它们代表着公司的困境,也代表着我们的未来。我们不能用卖房子这种方式来逃避,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符亮看着报表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沉默了。他知道婧妍说的是对的,可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内心的焦虑和无力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婧妍看着符亮低垂的头,心中一阵心疼。她伸出手,轻轻握住符亮的手,柔声道:“阿亮,我们一起走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困难,这次也一定能熬过去。我知道你压力大,我也一样,但我们不能放弃。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我会继续想办法,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资金问题的方法。”
符亮抬起头,看着婧妍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反握住婧妍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听你的。是我太着急了,我们一起面对。”
婧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尽管这笑容里带着疲惫,但却充满了力量。她拉着符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粥推到他面前:“你也吃点,我们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战斗。”
两人坐在会议室里,默默地吃着粥。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想到公司四处传播的老板娘陪睡的流言,他们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此刻,他们决定携手共进,共同去面对公司的危机,守护他们的家,守护他们的未来。
签约仪式那天,婧妍特意戴上珍珠耳钉。会议室的百叶窗漏进晨光,照在她新换的白衬衫上 —— 袖口的咖啡渍是昨夜改合同留下的。当投资人在协议上签字时,她听见符亮压抑的哽咽。散会后,他突然抱住她,西装下的心跳震得她肋骨发疼:"对不起,让你......"" 傻瓜。"她摸着他后颈的碎发:"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走出写字楼,婧妍拿出手机,删掉所有流言蜚语的群聊。包里的蛋白粉只剩小半罐,她扔进垃圾桶,转身看见符亮倚着仍显崭新的卡宴,车身贴着三年前的自驾游贴纸。"回家?" 他晃了晃车钥匙,眼里有劫后余生的光。
后视镜里,公司的招牌在暮色中亮起。婧妍摸着耳钉上的珍珠,突然笑了 —— 这颗并不完美的珠子,不正是在蚌的痛苦里磨砺出的光吗?雨又下起来,她打开车载音乐,是他们婚礼的曲子。符亮的手覆上她的,掌心的茧蹭着她的无名指,那里还戴着的婚戒。
最终,在婧妍的努力下,公司成功度过了难关。在公司的庆功会上,新的董事,兰父,代表董事会给婧妍别上独立监事的金色胸章,婧妍才明白她募集资金的真正来源。兰父在庆功会上直言:“利益所至,昔日的对手也亲密成同伙。”得到全体董事会成员的热烈掌声。 然而,经历这一切后,婧妍心中却各味相杂,“低价并购”这个词一闪而过。她知道,如果公开实情,兰父的提拔在符亮家族的眼中是对婧妍投靠的奖赏,会触发婚姻合约的惩罚条款,她将失去所有,殃及无辜的从没在婧妍婚姻中获利的父母,她已经事实上被兰父绑在兰家的战车上,成为内鬼。她已里外不是人,她什么都不能说,只有微笑以对。资本一但发动绞杀,如同战争,不会自动停止。如果婧妍不配合兰父,兰父随便抖出婧妍内鬼的黑料,婧妍的每个签字都是呈堂证供,足以牢底坐穿。而兰父,作为董事可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