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全:“你又知道了什么???”
何全仿佛感觉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
他偏头去看聂双双,聂双双痴痴摇头。
她脑细胞都快爆炸了,还是没有想出来小雨他们知道的东西。
何全放心了,看来不止他一个。
他和聂双双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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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什么?”弹幕已经刷疯了。
“刚才老婆巨帅!”
“老婆为什么只上栏杆,不上我,差评!!!”
“老婆为什么只踩栏杆,不踩我!”
“要点脸吧你们!老婆不要听他们的,踩我踩我!”
“新人,从门外路过,看见好多鸡在尖叫,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是小雨羊,没有小雨草活不了。”
“没见过,偷了!”
“今日份流动黄旗交给你。”
“不是,你们都没有人关心他们知道了什么吗?”
“没有,痴呆摇头。”
“没有,流口水摇头。”
“没有,痴呆着流口水摇头。”
……
……
“原谅他们吧,就刚才大美人上栏杆的那一刻,微微往后时长衫下显出来的腰,连我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手都把持不住,更不要提他们了。”
“pr pr pr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大美人发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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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来到房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传出来一阵焦煳味。
门窗的缝隙处有烟尘飘出。
有人在放火。
霍溪一脚踹开了房门,他收了劲,房门被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没有损坏。
乍一有出口,屋里的烟尘全部都从这里涌了出来。
陈雨捂着口鼻往里看,透过雾暗的灰尘隐约看到有个人影正站在床头,手里似乎拿着点燃的蜡烛。
蜡烛的火苗触到床帘上,火光猝然而起。
不止床上一处,整个房间里都是火。
它要毁掉这个房间。
陈雨又再次听到了刚才的童谣声音,用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咯吱、咯吱、咯吱……”
“十一、十二、十三……”
声音透过浓浓的烟雾传出来有些失真,但是其中软腻的阴柔感并没有变,甚至比之前唱的更为阴森,就像是在耳边吐气一般。
屋里的人听见声音朝门口看了过来,视线落在了陈雨身上,似乎是带着惊喜一般地偏过了头,声音很轻,“娃娃……来了。”
“娃娃……真好看。”
陈雨听到了笑声。
他在看自己。
但隔着烟雾,看不清里面的人影是谁。
“霍溪!”陈雨直直地看着少年将青玉伞朝人影砸了出去,裹挟着强悍的劲道和戾风。
等霍溪进去的时候,人影已经将蜡烛扔到了床上,火苗一触到床上的被褥瞬间燎原,而它则张开四肢抱着承重柱爬到了房梁上,跟蜘蛛一样速度很快,瞬间就隐在了黑暗中。
“不见了。”陈雨抬头,房梁很高,巨大且沉黑,上面空间很大,还有满房梁的娃娃遮挡,一时半会找不出来它去了哪里。
不过,最起码可以知道它应该就是刚才在门外一边上楼一边唱童谣的人。
霍溪捡起地上的青玉伞。
“你还知道捡它!”陈雨说。
刚才扔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的。
霍溪抬眸看了一眼陈雨,手摩擦着伞柄,“它还没有那么脆弱。”
“先别管那个人影,去看床头。”
火势很大,床头上的连环画已经被烧了一半。
陈雨一格格地快速看了过去,火光映得他脸颊透红,像是血玉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能烧起来。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滚落,洇湿了衣领渗到皮肤里去,墨黑的发丝湿润润地散在额头上,整个人都被汗水濡湿。
霍溪目光从他无意识咬着的嘴唇上面掠过,随后不动声色地撑开伞将两人圈在了里面。
“如果这个东西出现,它最有可能出现在哪里?”陈雨小声地说着。
“你还记不记得,前面被烧的一格画中——她说,过几天就要唱梳发歌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它已经快要被做好了,做好的东西应该放在哪里?”
“二楼!”
霍溪:“二楼。”
两人一起说道。
裁缝铺的成衣都放在二楼。
陈雨迅速将视线拉到后面孙女和老人到二楼之后的那一格。
他记得,那一格中有很多已经做好的衣服。
“找到了。”陈雨指着那一排的成衣说道,而他们要找的那一件赫然就挂在里面。
一件红色的嫁衣。
所有的衣服都很鲜艳,虽然它是大红色但并不显眼,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
如果不是陈雨突然在大厅里看到那金银线绣的样式和回想起孙女说过的话,他可能也会错过这一条重要线索。
就算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老头的房间也早就被烧光了。
“你看,是不是一样的做工?”关于刺绣工艺这些,霍溪比较熟悉。陈雨准备往左移两步挪开位置好让霍溪看得更清楚一点,但下一秒就被伞柄又勾了回来。
陈雨这才发现这人撑伞的姿势有多刁钻:伞柄勾在手腕上,整把伞以这个为支撑,几乎是倾斜九十度将自己圈在了里面,伞面朝左完全挡住了火势。伞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任何损坏。
原本勾在霍溪手臂上的伞柄现在落在了陈雨的胳膊上,微凉的触感变得温热。
霍溪将伞交给了他,“拿好。”随后上前一步,看向了床头的连环画。
这件嫁衣被夹在两边的衣服中间,看不见全貌,只能透过露出来的一侧来推断。
这个时候,嫁衣上图画绣法和走向甚至是丝线的颜色和材质都成了必须要比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