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画的不错。”

萨利很满意托拜厄斯对自己作品的欣赏。

“把你自己也加上吧。”

托拜厄斯说。

大画家萨利画自己都不用十秒钟，一个卡通大头加上一对犄角就画完了。

托拜厄斯接过羊皮纸来看，他点评：“还缺了一点东西。”

萨利虚心求教：“缺了什么？”

托拜厄斯拿起笔，在大头后面补了一根尾巴。

萨利看着缀着桃心的尾巴，耳朵突然红了，他一把扯过纸，说：“你怎么天天惦记着尾巴！”

玩闹归玩闹，正事还是得接着谈。

他俩现在一个扮演尤尔的妈，一个扮演尤尔的爸。准确来说，这个天使与王后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

萨利盯着托拜厄斯，突然想到：“那你现在来，被发现了怎么办？那我俩不就是……”

托拜厄斯挑眉：“就是什么？”

“偷情……”

托拜厄斯凑近萨利，湛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含着笑意：“你愿意吗，王后。”

萨利撇撇嘴，继续正题：“不过，还有一点，尤尔他到底是怎么学会幻境法术的？”

托拜厄斯指了指外面几乎静止的世界，说：“这个幻境的级别并不高，很多地方处理得非常简陋，不排除他是自学。”

“当然，背后可能也有人指点。不过看起来他学的不是很好。”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不该做的已经做了，孩子都生了，尤尔难道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怎么诞生的吗？”

萨利有点疲倦，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萨利的声音懒洋洋的：“如果那个天使是被流放的，那他根本不用回神域找。”

托拜厄斯拿着羽毛笔，说：“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必须依靠我们的力量，所以我们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那个天使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被放逐？”

萨利突然来了兴趣。

托拜厄斯回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说：“这种事一直交由专门的天使负责，除非出了严重的问题，否则我一般不会过问。”

萨利缩了缩身体，说：“斩翅膀，好残忍哦。”

托拜厄斯看着萨利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萨利觉得有点犯困，怎么感觉总是睡不够。

天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萨利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梅拉狄斯这家伙确实说的话也有正确的时候。

当初他知道自己和托拜厄斯睡了之后，气得直跳脚。

萨利那时候只是笑嘻嘻地跟他开玩笑：“不就是睡了个天使吗。这么说起来，我睡的还是大天使长呢，梅拉狄斯，你说我厉不厉害。”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很厉害。

萨利心想，虽然天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托拜厄斯是个例外，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从来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