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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虚无山·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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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婷当即脸一黑,她用鞭子在他背上作画,一遍遍问他:“谁恩准你以我的夫君自居的?你也配。”

许流春痛得直咬牙,背上血痕张牙舞爪。

谢婉婷好几天不再“宠幸”他,她单纯玩腻了。

那些小倌见这傻子被冷落,欺负他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

短短几天,傻子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手上、衣服上黏上了灰,还散发着一股鱼腥味。

谢婉婷见到他这样脏,更是嫌恶,想起那些忍气吞声的日子,对这傻子更没有好脸色了。

可是,人要怎么和一个傻子计较呢?

那不过是自添烦恼罢了。

许流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他只知道要粘着谢婉婷。

谢婉婷赶走他,他便用那双痴傻粘腻的眼睛,锁住这个总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那时,谢婉婷对他除了嫌恶,没有一丝多余的动容。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不久,谢婉婷的放浪形骸惹来了不少非议。

傻子跟着小倌出去采买的时候,卷入了人命官司。

谢婉婷心想:这事真是好办极了,她不管他死活,便可以一脚甩开这个牛皮糖。

然后,她切身体会到:牛皮糖比起跟屁虫要恶心多了,跟屁虫可以踢掉,牛皮糖却像是上了强力胶,黏在身上甩不掉。

这时,她还不知道,用力撕开的牛皮糖,会在身上留下粘腻的污渍。

许流春虽是傻子,却修了术法。他在牢里搞破坏,非要见谢婉婷一面。

谢婉婷被烦得没有办法,便去了趟牢里。

说实话,看见他的时候,她有一丝丝心软。

许流春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头上稀稀落落挂着枯草,他穿着破布烂衫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浸血的伤。

她大发慈悲,好心提醒道:“你不是从你爹那里学了术法,连点刑罚都不知道怎样逃脱吗?”

许流春听见熟稔的声音,像看见主人的宠物,摇着尾巴挪过来,兴奋道:“娘子,你来啦。”

一句话剿灭了谢婉婷的慈悲心,这男人对她来说就只是个侮辱,她道:“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的娘子。”

“好,娘子。”许流春乖乖道:“娘子,你什么时候接我出去啊?”

谢婉婷计上心头,道:“你自己不能出来吗?”

他委屈道:“娘子,我不能。”

谢婉婷却不信,再问他:“你爹没教你如何遁地吗?”

他丧气道:“没有。”

谢婉婷又问:“瞬移呢?”

他没答,只是摇了摇头。

谢婉婷这才放下心来,她到现在还没摸清楚这傻子的底细,不知道他究竟会多少术法,所以如此谨慎是难免的。

她诡异一笑,道:“你乖乖听这些狱卒的话,等到秋天,我就来接你了。”

许流春眼中露出茫然,他问:“狱卒?狱卒是什么?”

谢婉婷循循善诱,道:“就是这些关着你、时刻看押你的人,还有那些打你、罚你的人。”

许流春恍然大悟,又道:“我不想,娘子。他们好凶,我好痛。”

谢婉婷知道鱼儿上钩了,她穿过铁杆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乖一点,乖一点,他们说什么你都应下,就不会被打了。”

“我知道了,娘子。”许流春很享受她的抚摸,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秋天再来接我呢?现在不行吗?我好想你。”

谢婉婷已经不耐烦了,她发作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说了秋天来接你。”

许流春忙道:“娘子,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你不要生气,我相信你。”

“嗯,我走了。”

谢婉婷回到酒楼时,全身畅快,心想:这傻子死心眼,又对她言听计从,这下绝对可以摆脱他了。

哪知道,这傻子只是一个警戒,谢婉婷的酒楼出了事。

一个小倌死了。

其他人报了官,说是她杀的。

他们想侵吞这栋酒楼。

谢婉婷气笑了,骂道:“当初招这些畜生的时候,应该有所防备的。”

有那群下贱胚子的“贿赂”,她在狱中受了极刑,一条命差点就交代了。

是许流春救了她,他告诉她,他在狱中悟出了遁地术。他新婚夜时,在她身上放了半块自己的心脏,会让他对谢婉婷的伤痛感同身受,原本是为了方便自己找她的。

这半块心脏,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谢婉婷仰天长笑,只听到那一句他顿悟出了遁地术,感慨道:“龙生龙,凤生凤。”

他们逃到一个偏僻荒废的草屋里,她伤得很重,只能被他照顾。

在这个草屋里,总能听见谢婉婷的抱怨——

许流春端的热水能烫死人,许流春做的饭特别难吃,许流春洗的衣服总不干净,许流春……

“许流春,我的小衣呢?”

“娘子,是什么颜色的啊?我在学炒菜,你等等。”

“红色,我现在就要!”

谢婉婷很生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容易生气。

她目前推测是许流春的锅,因为……她有厌蠢症。

再就是这个草屋条件很差,由奢入俭难,她已经变成一个娇气的人了。

她心想:自古以来,娇气的女子只有和成熟稳重的男子才能把日子过得到一起,哪里能委屈自己和傻子在一起?

所以,谢婉婷不让许流春和她睡一个屋了。她压根儿不想看见这个傻子,看见他就来气。

分房半个月后,谢婉婷差点被强盗掳走了。

许流春拿着锅铲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赶走了强盗。不幸的是,他的肚子被捅了一刀。

谢婉婷很害怕,焦急地替他止血,嘴里不住地骂他:“蠢货,连个强盗都对付不了,我们来这里时从牢里顺走的止血药呢?”

傻子嘿嘿一笑,道:“娘子,在心疼我。”

谢婉婷手一抖,将止血药重重撒在傻子的伤口上,咋咋呼呼道:“谁心疼你了?”

“还有!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娘子!”

“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洗衣做饭。”

“再说,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塔主交代。”

她在心里给自己重复:对,他死了。到哪里再找一个缺心眼的傻子,给自己当免费奴隶啊!

她说服自己后,又淳淳教诲:“我怕你死,这不叫心疼,这叫怜悯。对!像女神仙一样的怜悯,哪怕路边的野猫受伤了,我也会这样的。”

“这叫怜悯,你学会了没?”

这傻子对什么都懵懵懂懂,认死理,一个道理要教很久才能听明白,而且压根儿不会运用。

他傻笑道:“学会了,我喜欢娘子怜悯我,娘子怜悯我,就不会嫌我脏了。”

谢婉婷心涩,道:“你受伤了,今晚睡里屋吧。”

“我终于能跟娘子一起睡了吗?”

“不——”谢婉婷拒绝的话未完,不忍拒绝他:“嗯……能。”

她知道,她要是拒绝了他,那双狗眼睛一定会黏在她身上,望出血来。

两人同榻而眠,许流春呼吸很快平稳,谢婉婷却睡不着。

许流春做的饭菜并不好吃。

她也不打算回琉璃塔了,没有必要和塔主做交代。

她不是一个榆木疙瘩,因此变得很烦闷,用脚踢开了被子。

这一踢,踢醒了许流春。

谢婉婷暂时不想跟他说话,立刻装睡。

许流春坐起来,替她整理好被子,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

谢婉婷睁开眼睛,在他怀里拱了拱。

这拥抱很舒服,他知道谢婉婷总嫌弃他脏,澡洗的很勤,此刻在那股血腥味里隐隐散发着皂角的淡香。

她看见傻子的脸加了刀疤,也黑了。刚从琉璃塔出来的时候,他完全是一个白白嫩嫩的秀气书生模样。现在不光脸糙了,手上也布满了伤茧。

在琉璃塔时,这傻子只知道缠着她玩。今天,却能保护她了。

他们像是玩了角色互换的游戏,从前她只会拍手叫好,现在却生出不忍心。

她抚着他的眉眼,轻声道:“许流春,原来我轻快地活着,总让你受苦么?”

她闭上眼睛,手搭上他的腰,回拥他。

她确定:她完蛋了。

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傻子动心之后,他们没有再分房。谢婉婷变得爱指挥许流春,还特别爱哭。

不过,许流春乐在其中。

他总爱说:“我希望,娘子,能怜悯怜悯我。”

即使是在房事上,他也总说。这句话每每会将谢婉婷弄得恼羞成怒,恨不能把他那张不在意场合说话的嘴缝起来。

吵吵闹闹地——

两个人,幸福快乐过完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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