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事实证明他放心早了,负责来往于现世与尸魂界的传令兵给他带来了一份来自于五番队队长的信件,玩家接过信摸了一下,看了一眼毫无异状的传令兵没说什么,等传令兵离开后,他拆开信封,先看纸张较大、外面的那张。
[……虽有尸魂界在后监控,亦有力所不逮之处,如有无法处理的突发状况出现,不宜逞强,尽快寻求支援……]
玩家看了一遍,下意识捂住双眼,感觉自己要被信里满满的圣光闪瞎了眼。
他小心地把信折了两折,虔诚地双手捧起放在一边,觉得再看一眼就会立刻失明去和东仙要排排站。
接着玩家打开夹在里面的稍小一点的那封信,首行两个大字:讣告。
玩家啪地把信纸扣下了,瞳孔地震:讣告?谁的?市丸银凉了?
他掀起信纸的一个角,眯起一只眼艰难地去看上面的名字:[五番队队员尸魂界第一池面,于现世驻守时遭遇虚群,终年……]
哈哈哈,尸魂界第一池面,哪个自恋狂起的这个名字。
玩家嘲笑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是我的名字啊!!
他手忙脚乱地把纸凑到眼前,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两遍,确定不是因为年老眼花导致的失误,这真的是自己的讣告。
难道蓝染那把刀还开发了预知能力?
玩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掐住自己的人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回信时龙飞凤舞只写了一句话:你搞什么鬼?!
蓝染很快回信,可能早就知道他有此一问:[依照你的行事手段,将来某一天我说不定会受你牵连,所以还是尽早与你撇清关系的好。]
玩家惊了,“我的手段?我的手段哪里不对?”
蓝染这次没有回答他任何问题的欲望,选择了闭麦,玩家用地狱蝶轰炸才勉强联系上他,言明这次京都灵子波动虽然有他不谨慎导致的后果,但是大部分的过错不是他的,况且最大的问题源头已经得到了完美解决,今后绝不会再发生相同的事。
玩家这次真是豁出去了,平常他能在撒豆子一样撒出来的锅里旋转跳跃无一锅粘身,这次主动揽锅上身足以证明他的决心有多大,蓝染看在他态度诚恳的情况下高冷地应下,并说:绝无下次。
蓝染其实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京乐春水刚询问过他玩家的事宜,人就立刻出了事,凭京乐春水一个问题拐九个弯的脑子指不定又怀疑什么。说来也不知道玩家的运气是不是好得过分,每次想对他下手的时候遇上的总是不适合动手的情况。
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一种运气守恒定律,人在特别倒霉之后运气就会缓慢回升,至于玩家运气的最低点,那必然是与蓝染见面的那一刻了。
只是让蓝染诧异的是,他清楚玩家对尸魂界没忠心可言,却为了不被从尸魂界除名而主动揽错。
玩家的心理很简单:我可以变红名,但是绝不能销号!
从蓝染那里获得缓刑的玩家经历一番惊吓手软脚软,难得消停了一段时间,米花町地小人少,但凡出现一只大虚都能让他回味一个月,他无所事事,只能去拜访自己的老朋友匹斯可。
匹斯可在东京发展得很好,俨然有成为财经界巨头的趋势,玩家见往日认识的人混得不错,倍感欣慰,当天晚上就与匹斯可畅饮了一番。
酒醒了,面对的是天翻地覆的客厅,吊灯被拆下来塞进地板,桌子椅子嵌入天花板,窗帘变成地毯,水管爬上墙壁,壁炉里被塞进去的是被五花大绑脑袋还扣了水桶的一个金发男人。
玩家问,“贝尔摩德?”
水桶发出‘呜呜’的声音,玩家把水桶一摘,下面露出一张刚毅的脸,棱角分明,眉尾向上勾起,一双眼睛充满血丝和怒火,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玩家又问,“葛力姆乔?”
金发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是没对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于是玩家又把水桶扣了回去。
出去询问一圈玩家才知道,匹斯可昨晚在他喝完一瓶酒后就找借口溜了,今天早上又去公司开会至今没有回来,壁炉里那个金毛是平常与匹斯可交情很好的年轻人,昨天突然上门拜访就成了玩家的新玩具。
玩家折回屋子,金发男人已经自己解开绳索,现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瞪着天花板上露出一半的沙发,见玩家进门,很明显地警惕起来,但是没摆出任何防备动作,可能经过昨晚那一遭他清楚任何反抗在玩家这里都是不起效的,只能让他更加兴奋。
玩家淡定地一点头,“见谅,酒品不太好。”
金发男人没多说什么,连问都没问他从哪里来,是怎么把沙发塞进天花板里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快速离开了。
玩家站在楼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现这还是第一个没有对他酒后发疯表现出任何异样的人,在匹斯可对他避如蛇蝎的前科下,这种态度就显得尤为珍贵。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