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在他的唇与景漓的唇相碰时,大脑便停止了运转,嗡嗡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一阵飘飘然的样子,呆呆地望着景漓,就连他是何时被景漓抱上了床都不知道。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景漓吻自己了,他被景漓吻了。”
景漓看着久久回不过神来的凌越,取了锦布仔细地擦着凌越潮湿的秀发,嗅着凌越身上的香气,心里被塞的满满的。真好,凌越还在他身边。
良久,凌越才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景漓怀里。想到刚刚的那个长吻,凌越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耳尖也泛着些许粉色,嫩嫩的,很是诱人。凌越在景漓怀里很是别扭,身体燥热难耐,脸也因此红了起来。不得不说,虽然凌越是王上,但却很是纯情。
景漓感觉到凌越身体的滚烫,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问道:“怎么了?”本是景漓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而景漓呼出的热气扑在凌越耳朵旁,引得凌越一阵酥痳,双靥酡红,将头埋的更低了,生怕景漓看到他此刻的窘态。
但还是被景漓给看到了,景漓恍然大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不是有意的。但不得不说说凌越此刻的样子真的很是诱人。景漓忍不住咬了一下凌越的小耳朵儿,弄的凌越更是心里痒痒的,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景漓忍不住问道:“越,可以吗?” 凌越嗯了一声,将头埋在景漓的怀里,双手环住景漓健壮的腰肢。得到允许,景漓一路吻了下去。
在碰到小腹的那一刹那,凌越猛然惊醒,转过头去,不敢望向景漓,紧紧咬住下唇,双手下意识地放在腹部,忐忑不安。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他现在还未满三个月,他害怕,不敢去冒险,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是有多么不易。
但凌越不敢告诉景漓实话,他怕他会更加厌弃自己,他怕他以那种看怪物的眼光看待自己,他更怕他会让自己打掉他。他受不了这样的事发生,他更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想为他留下一丝血脉,生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却只在乎他,在意他是怎样看他的。
凌越他本想瞒着景漓的,能瞒一时是一时,他没有料想到景漓会主动来他的宫殿,自从那次醉酒之后,景漓已经有两个多月未曾踏入他的宫殿一步。他只能每次在夜深人静,待到景漓熟睡之后,去见他一面,却也只是偷偷的,不敢让他发现。
今晚他不是没感到景漓的反常,只是心里还是盼着能回到从前。可真的能回去吗?凌越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他知道言府灭门是景漓心里的刺,折磨着俩人,可他不知道如何解释,真的是太巧了,巧到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凶手。他还能奢望什么呢?今晚是逢场作戏吧,那你又是为谁而来的呢,阿漓?凌越不愿去想,可似乎有一把大手在紧紧攥着他的心,还是好疼啊。
景漓知道凌越又多想了,他想抱抱他,想抚平他的愁绪。是他太急了,被重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太过突兀,他应该慢慢转变的,他需要缓一缓再来见他。景漓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身子从凌越身上移开,开口说道:“越,你先睡吧,我只是刚醒想见见你,我先回去了。”
说完,景漓便下了床,将衣服套在身上,正准备离开。便感到有一股力量在拉着自己的衣服。景漓回过头去,便见凌越一脸苍白地望着自己,被咬地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道:“阿漓,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去找别人,后半句凌越未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