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贺兰臻唏嘘不已,不过眼下他可没资格同情别人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谢听阑傍晚匆匆归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奴婢,据说是宫中特意派来的。
这群宫人一拥而上,将贺兰臻团团围住,声称是来为他梳洗打扮。言罢,便不容分说地动手去/扒/贺兰臻的衣服。
贺兰臻哪里肯从?可那群奴婢毫不客气,直接动手,他们竟然是会武功的,贺兰臻不好与一群小宫女动手,结果一时不察就被他们制住了,一个老嬷嬷趁机喂给他颗药,他便手足发软地倒了下去。
宫人们面无表情,如同对待死物一般将贺兰臻/扒/得/精/光,再堵住他的嘴,将他扔进了浴池里。
......此处河蟹......
紧接着宫人给他全身都被涂上厚厚的香膏,半响太监就给他刮得干净,这下他脖子以下一根体/毛也无了,浑身上下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细腻柔滑。
老嬷嬷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看他终跟剥壳鸡蛋一样干净了,才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下一道工序。丫鬟给他穿上亵衣,开始摆弄他的脑袋。
贺兰臻昏昏欲睡,他们按照大周坤泽时兴的装扮给他打扮得娇艳无比,嬷嬷看了直摇头,连忙洗了重来。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丫鬟们给他套上层层礼服,盖头一盖,贺兰臻终于被收拾好了。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贺兰臻身上的药效尚未完全消散,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便被赶鸭子上架地扶进花轿。
只听一人朗声道:“出发!”
这回送他过门的依旧是谢听阑。
轿夫稳稳地抬起八抬大轿,外边立即响起一阵放鞭放铳之声,随后礼乐奏响,一路吹吹打打地行至王府。
贺兰臻被关在轿子里,没来由地心悸起来,他的心脏伴随着外边起伏的礼乐声砰砰作响。
轿夫稳稳当当地抬着轿子匀速前行,似乎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抬进未知的漩涡。名为命运的巨石滚滚碾压而来,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忽然忆起离开贺兰府那天,小姨娘的叹息。
“一入侯门深似海!五少爷请务必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