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要紧,贺兰臻拽着谢听阑就朝山上狂奔,凉飕飕的夜风舔着他下半身,贺兰臻痛恨地想:这该死的衣服!
大周坤泽的服饰里是没有长裤的,下裙做的窄,也不开叉,里面只穿短裤,有钱人家的裙摆更是逶迤在地,以彰显她们养尊处优。
但贺兰臻觉得这跟囚犯穿的拘/束服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用来限制行动的,不同在于它可以取悦某些群体。
可笑的是,他从前看五姨娘穿还觉得怪好看的,如今轮到他自己来穿这种华服,却只让他苦恼,果然是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觉得疼。
他们一口气跑数里,暂时甩开追兵,眼下距离天亮估摸着还有俩时辰,他们便躲在一处山洞暂行歇息,恢复体力。
贺兰臻扶着石壁大口喘气,他感觉自己体力似乎变差了,就这么被追杀一通,便气喘如牛。
想他两个多月前可是连续数日快马加鞭追杀雌雄二盗,也没觉得多累。是因为分化为坤泽的缘故吗?
谢听阑默默地打量贺兰臻,倒是十分惊讶,纵然早听说过贺兰臻功夫不错,但没想到他竟能跟上自己的速度,还能坚持这么久,换成他手下那几个家伙,早就累趴了。
正想着,眼睛就从脸瞟到了腿上……
贺兰臻此时的装扮十分微妙,下半身只剩条短裤。他臀/线极高,大腿结实圆润,小腿跟腱细长,脚踝纤细,两条腿笔直有力看着十分擅长奔跑跳跃。
谢听阑喉结微动,注目在他白花花的/腿/肉上,突然觉得有点饿。目光往上移去,一把窄腰被繁复的腰带勒得死紧,礼服袖子奇大,半遮半掩地挡着光裸的下/半身,犹抱琵琶半遮面,看得着实诱人。
贺兰臻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胶在自己身上,回身看他:“怎么了?”
“你……你腿上好像有伤。”
“啊?在哪里?”他往腿上摸了摸。
谢听阑突然走了过来,按着他的肩膀坐下。
“这里。”谢听阑掰着他大/腿/内/侧,指着一处道。
只见上面确实有一片污渍,只是洞里太黑了,贺兰臻看不分明,原来是血吗?
其实谢听阑本是胡诌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伤。他抚着这片皮肉,摸了半天却没摸到伤口,真是奇也怪哉!
他凑近查看,仍没找到伤口。谢听阑思忖片刻,指尖略一用力划破贺兰臻的皮肉。
“啊!”贺兰臻腿上一刺痛,不理解他到底想干什么。
谢听阑拇指抹开血渍,那皮肤不见一个伤口。
果然,是伤口愈合了。
自愈,这就是贺兰臻开的灵智吗?
这种程度的伤口,瞬间就能愈合,那更大的呢?
谢听阑来了兴趣,正想的入神,温热的呼吸打在贺兰臻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上,贺兰臻瞬间炸毛,用力挣开对方的手。
谢听阑一怔,身影在黑暗里静默着,不知作何思索。他身量极高,肩宽背阔,静静的蹲在贺兰臻面前,像某种精悍的大型猛兽。
贺兰臻不知为何有些心慌,他警惕地看着谢听阑。黑暗里,贺兰臻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幽幽地盯着自己,显得十分邪异。
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