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让我怎么证明?”徐粟心里想到了服毒、断手断脚等等残忍的手段,那些回忆又在脑海浮现。不是说相信吗?怎么这时候又要证明了?他没想到这个问题。
“很简单,你发誓就好。”
“我发誓,誓死追随殿下,绝不悔心。”
“你们刺客都是这么说话的吗?”常离的笑意藏在嘴角。
“什么?”
刺客一般不说话。在那里,他没怎么听到人说话,大多是人的哭喊和嘶吼,他们都不怎么说话。
“誓不是这么发的。”常离拉下他举过头顶的手,试图用语言掩盖这不寻常的触碰。
“只是说说可是不够的。”常离用了用力,徐粟被拉起来,向前踉跄了一步。“行动上总要有所体现吧。不然怎么让我信服。”
“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殿下若是需要,这条命也拿走……”
轻笑声出卖了常离。“这和上一句有区别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殿下想听什么直说罢。在下笨拙,猜不出殿下想听的。”
徐粟承认,这句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你这是犯规。非要这样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少。”
“那是自然。”徐粟十分肯定。
“你就说……我愿意为常离做任何事,一直留在他身边,不论前生今世。”
“这不是差不多吗。”
“不用管,你只需要复述就好。”
徐粟乖乖照做。于是常离松开他的手,像是心里有了底似的满意地转身。
这么简单的事还是能做到的,尽管提,徐粟心想。
两人对膝而坐,有的没的聊着。在徐粟不知道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踩入了对方的“陷阱”。
“殿下,怎么不见福时在身边啊?”
徐粟想到什么说什么。
“回家探亲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
“说来……你也快及冠了。想好起什么字了吗?”常离更想以字相称。
“还没。殿下呢?”
“我?”
“殿下也快及冠了吧?”
“也是……对了,听说你是江南人,在这还习惯吗?”
“这里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回头让厨屋改改膳食,不用强求。”
徐粟心里默念:没强求。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南方人,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北方人,小时候是,长大也是。
“还比试吗?”常离说的是那场取代逛集市的比试。
“不,不用了。现在没必要了,我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殿下见谅。”
“那就去逛逛集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