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不怎么样。”云榆百无聊赖,一壶酒早已下肚,浅浅看着流沙仙子,尽量按她的要求做出恩爱的模样。
“自然比不上云小姐,不过呢……我喜欢……”像是刻意引起注意般,连向云榆抛了几个媚眼,“他注意到我了。”
那灰衣男子衣着朴素,倘若细看,那一身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真丝绸缎,连腰间玉佩也清透的很。
一进门,他便瞧见那相谈甚欢的二人,心中有些躁,握了握拳压下,命小二带他上了二层。
流沙仙子挑的位置极好,全场中心,恰恰能被那二层的男子瞧到。
云榆瞥了眼二楼那双眼睛,轻轻巧巧的虚抓过流沙仙子的手腕,流沙仙子配合着,身子一倾俯在云榆身前。
“有些累了,早些上楼罢。”声音不大,但唇形清晰,云榆刻意做给那男人看的。
一股子莫名的火气,舞也不赏了,愤愤的拉上帘子,兀自喝着酒,没一会儿,又招来两个琴技,却无甚兴致。
将醉不醉时,见虚掩的门帘被拂开,闻着像是流沙仙子身上的香,想做些掩饰的动作,又表现得不屑,却见来人并非流沙仙子。
“你……流香呢?”
云榆勾唇一笑,两步坐在那男子前:“她?被我关房里了。”提起酒壶往嘴里倒。
男子捏起酒盏,重重拍在桌上,身子愈来愈燥热,火气涌上心头,但还是隐忍着不发作。
咬着牙:“你为何关她!”
“哼,听说她心里头还有别人,我可不愿与他人同住一人心里,于是在房里下了毒,自己呢,来寻那狗男人……”邪气一笑,确有几分恶霸的模样,说着掏出一匕首,抵在男人胸前。
那男人面色一青,迅速往身侧一躲,右掌一拍震掉了那匕首,闪身出了隔间。
“倒是个练家子。”云榆捡起那匕首,用酒洗了洗刃上的血迹,闻到空气中一阵熟悉的冷香,两眼一眯也离开了。
“小姐,喝些嘛……”这酒楼不大,却什么都有,几个淡蓝色衣装男妓贴着怀沧要劝酒讨赏。
现今男子竟有如此细嫩滑腻的皮肤,真是新奇,怀沧小心躲着这些人,却抵不过人多,竟像被欺负般被逼到墙角。
不便显露仙身,也不能伤着他们,大庭广众之下捏个诀消失未免也太惊悚了些,终于没有办法,正要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哪料酒杯突然被打翻,一股力拽着她不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