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果然,有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过那个叔叔,于是辛苒慈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爸爸妈妈虽然平时很少见面,但是,家里人的生日和大大小小的节日他们一家三口都会在一起像普通家庭一样和和美美的度过那一天。于是在下一个节日到来之时,她假借他们的名义给对方送上了一份暧昧的礼物,还找借口将两个人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父母很快发现是辛苒慈搞得鬼,于是让她把门打开。辛苒慈说除非他们再给她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否则她不会开门的。
于是母亲冷静地隔着门告诉她,她不会有任何弟弟妹妹的,哪怕是只有一半的血缘也不可能。
母亲告诉辛苒慈,她和父亲的婚姻只是因为利益的绑定。她是他们的女儿,也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她和父亲在婚前就签好了协议,婚后不打扰彼此的生活,但是为了利益,他们需要向外界释放家庭和睦的信号,绝不会让私人生活影响公司,也绝不会再有一个人来扰乱公司未来的继承计划。
母亲告诉她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和情感,他们可以为了利益牺牲了自己一部分的幸福,但他们依然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
辛苒慈明白了母亲的话,于是她向母亲承认了自己曾经对那位叔叔做的事,母亲只说没关系。
后来辛苒慈不再期待父亲回家,也不再阻止母亲和其他人约会,她明白,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她只要安心长大,将来继承他们为之牺牲了拥有一个普通家庭权力换来的利益就可以。
然而谁都没想到,两个月之前,她的父亲居然违背与当初母亲的约定,带回来了一个七岁的小男孩。
其实她之前也见过不少父亲身边的人。
看着那些人或想方设法地讨好她,或拐弯抹角地暗示她,或意图明显地来和她结交,或清醒明白地当没见过她,她只觉得那些人可怜。
她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值得交付的好人,投入的真心越多,最后她们的失望伤心也就越多。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也很可怜,因为她才是最相信她父亲的那个人。
更意外的是,辛苒慈去查了那个孩子的身世,是查到他是出生在济德名下的一家私立医院,但是查不到那个孩子母亲的身份。
“我也查了这几年我父亲身边的人,我不觉得那个孩子的母亲在那些我查得到的人当中。”辛苒慈苦笑着,“你说,到底是这个孩子重要,还是他的母亲重要,让我父亲藏得这么深?”
孟枳禾给辛苒慈递上一张纸巾,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眼角有泪。辛苒慈抹去自己眼角的泪,“不好意思,我很多年没哭过了,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
孟枳禾看着她,问道“你在委屈的,是这个孩子会威胁到你继承人的地位,还是他被你父亲悉心保护,还是他拥有你没有的‘家庭’。”
听到孟枳禾的提问,辛苒慈短暂地想了一下,然后带着点撒娇的口吻回答,“我不可以,都觉得很委屈吗?”
“当然可以,感到委屈是你的权力,是你正常的情绪。”孟枳禾安抚辛苒慈到。“在这里你很安全,你可以自由的委屈,自由的发泄你所有的情绪。”
“但是,在委屈之外,你要弄明白一点,那就是,你要什么。”孟枳禾继续说着,“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一个结果。”
“我要什么?”辛苒慈喃喃着,一边思考,“我要什么?”
一个答案在她心头浮现,“我要弄清楚这个孩子的身世,我绝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打乱我二十多年的人生。”
“阿槿你在哪里,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只有你可以帮我了。”辛苒慈小声念叨着,“当然,就算你不帮我,你也一定要早点平平安安回来。”
“为什么要小槿帮你?她还是个孩子能干什么?”孟枳禾不解,“其实我刚才就有个疑问,你的母亲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我想,她一定对这个孩子的来历很感兴趣。”
辛苒慈凑过来小声的说到,“因为那个孩子是在济德医院出生的,杜叔叔肯定站在我爸一边,我没有权限的查的,董事长女儿还能没有权限吗?”
“当然,我不会让阿槿为难的,她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至于我的母亲,她对这件事态度也很奇怪,一开始她也很生气,让我父亲一定要解决了这件事,后来,我把查到的那些消息告诉她,她却让我别再查了,说这件事情她和我父亲会解决,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原来是这样。”孟枳禾点了点头。
“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八卦。”辛苒慈再次凑了上来。
“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在拍卖会上见到的那个国外的大老板吗?”
孟枳禾点了点头。
“他前不久,也多了一个私生子。而且他这几年,有好几个私生子。”
孟枳禾感到诧异,“可是他不是对外宣称只有两个孩子吗?”
辛苒慈用“请相信我”的表情看着孟枳禾,“是真的,我查我爸的事情的时候发现的,他的那些孩子也都出生在济德医院,而且他孩子的母亲,信息也被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