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拨通了云雀学长的电话,却一直都没有人接。直到他两天之内打了五次,结果都如此,他才确定云雀学长是不想理他了。
也是,之前云雀学长非常生气,因为他要和茉莉举办订婚宴的事情,连那只小狗都带走了。
这段日子一直很忙,也没有机会过去解释一下。
等找到了库洛姆去见见云雀学长吧。他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云雀私宅,训练室。
手机里的铃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云雀放下浮萍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讥笑一声,将手机丢回桌子上。
“是谁啊?是同一个人吗?”草壁走上前,递上毛巾。
“哼!惹人生气的小动物!”云雀瞥了他一眼。
“呃呵呵呵”原来是泽田呀。
“哦,对了。恭先生,请问您不去看看六道骸先生吗?他不是好不容易从复仇者监狱出来。”草壁小心地劝说。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他最好死在复仇者监狱!”云雀被戳到了痛处,一眼瞪了过去。
该死的流言!
“恭先生,您......”草壁还想再劝说,突然灵光一闪,恭先生一定是吃醋了。所以他才会生泽田的气。
泽田去救了自己的恋人,却完全不通知自己一声。让自己显地很冷漠,很失职。
“这件事确实是泽田不对。”草壁接着劝道,“他肯定没有那个意思。说不定过几天他会亲自来找您解释的。”
“他最好真的来,不然......”他甩了一下浮萍拐,“咬杀!”
刚说完凶狠的话,云雀又补了一句,“对了,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有雾之守护者的消息吗?”
“完全没有。”
“把能用的,能破解幻觉的匣子都派发出去,半成品也可以。”
“是,恭先生。”
在几方人马的搜索下,事情也并没有新的进展。
阿纲烦躁地看着眼前的文件,一点都看不进去,最终放弃了,想着干点别的什么。
于是他拿起手机,打算跟弗兰说一下六道骸的情况,并问一下弗兰有没有头绪。
“喂,弗兰,是我。”
“哦,大Boss,请问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弗兰稚嫩的淡淡的声线。
“我想跟你说说六道骸的情况。他身体的恢复情况很好,已经可以下床慢慢活动了。就是有些廋。”
“哦,那就好。”他长舒一口气,罕见地没有吐槽。
“弗兰,我有一件事想问你。”阿纲停顿了一下,“库洛姆不见了。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哦,这样吗,她并没有跟我说什么。”他语气依旧淡淡,波澜不惊。
“你在复仇者监狱怎么样?生活还习惯吗?”阿纲关切地问道,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
“还好。”
突然,两人冷场了。阿纲想不到其他话题,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对面传来一句,“没事的话,我先挂了。”通话不到5分钟就结束了。
后来,六道骸多次询问阿纲她离开的理由,阿纲都说那是他和库洛姆之间的秘密,不便告知为由拒绝了。
又两周过去了,她似乎是铁了心躲起来。
直到六道骸也让阿纲停止寻找。他说,一个幻术师最好的躲藏方法,就是幻化成其他人的样子,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只要她不想出现,不跟熟人接触,谁也别想找到她。
她想躲起来一定有她的理由,等她想回来了,会自己回来的。
阿纲想起店长的话,如果她真的在等他呢?那是不是他没有找到她,她就不会回来?
或许还可以试试,试试看她是不是真的留下来什么线索。
阿纲怀着一丝希望,打开了库洛姆的房门。虽然没有得到允许翻看她的东西十分不礼貌,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眼看去,她的房间跟别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房间里放着大小不一的可爱玩偶,大多数是猫。地上铺着地毯,床上挂着淡黄色的床帐,桌上摆着黑曜成员和彭哥列家族成员的照片。
阿纲仔细地观察东西的摆放,挨个打开了每个柜子。里面放着库洛姆的日常用品,他还看到了许多猫猫造型的小挂饰、书签和印着猫猫图案的杯子和盒子。
是啊,她很喜欢猫。可是来了意大利这么久了,也没有养一只。
要不要回来送她一只?他边想着边走到了最后没有翻找的地方,衣柜。
他克服道德感,打开了衣柜,翻找着库洛姆的衣物。
突然,他的背上挨了一击!“痛!”
“什么人?居然敢闯入库洛姆大人的房间偷东西!”一道女声在背后响起。
阿纲回过头,看到一个侍女打扮的黑色长发女孩,依稀记得是专门负责照顾库洛姆的。她又惊又怕,圆圆的眼睛怒睁着,课还是勇敢地举着一根木棍对着‘歹徒’。
“啊,十代目!”她手上的棍子立即掉到了地上,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对不起!对不起!”
“啊,没事。”阿纲转过身来看着她,“你这是正常反应。”
“请问十代目在这里做什么?”她视线越过阿纲看向被拉开的衣柜抽屉,里面是贴身衣物。
“对不起!”她涨红了脸,“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说完,马上拔腿就跑。
阿纲瞥了一眼,立即拉住了她,“你误会了!别走。我只是进来找个东西。”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请十代目放过我。”她拼命挣扎。
“我是为了找到库洛姆!”
听完这句话后,侍女慢慢安静了下来,看向纲吉,“真的吗?”
“真的。”
于是,两人面对面坐在地毯上,阿纲解释道,“你肯定知道库洛姆失踪的事情。”
“是的,请问库洛姆大人怎么样了?”她身体前倾,十分关心库洛姆的状况。
“她,其实是自己离开的。所以我想......”
“不不不,不......”侍女不可置信,边说边摇头,“她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为什么?”
“因为她连一件衣物都没有带走,也没有带走任何平时喜欢用的物件。”她反驳道。
“你说库洛姆大人她该不会想不开?”她着急地抓住了阿纲的胳膊。
“不,不会的。库洛姆不会那么脆弱。”阿纲笑着安抚她。
“可是......”侍女在阿纲的眼神中稍稍回过神来,低下了头,“她自从回来后,就不开心,晚上有时候还会惊醒。”
阿纲安慰她,“有人告诉我,或许她只是希望有人找到她,才故意什么都不带走。就好像在说,我一定会回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