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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救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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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扑通!往下一跳,消失在月色中。

留楮知白一人在屋顶上,脸色红了白,白了青,不知所云,亦不知所措。

次日一早,趁施无畏还睡着,楮知白悄悄离开房间,在不远处的花铺里挑了又挑,最终带着一大捧栀子花回了客栈。

才进门,一位不速之客端坐在客栈靠门的方桌上,向他打了声招呼。

“楮师兄,早啊。”

楮知白点头回应,“早。”

吴弥生不紧不慢,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问道:“昨日的事情,不知楮师兄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没考虑好。”捧着栀子便大步上了楼。

楮知白停在房门口,将门悄悄推开一条缝,确认人还没醒,轻手轻脚挤进屋,把昨日的紫薇小心拿出来,换了栀子插瓶里。

晨风钻着窗缝刮进屋,楮知白担心少年受凉,踮着脚走向窗户,手搭在窗框上。

吱——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那人心中一颤,楮知白回头往床上望了望,见人没醒,松了口气,又踮着脚往桌边走。

那夜过后,施无畏常常一整天都躺在床上,除了偶尔梦魇之外,几乎从不下床。

衣食住全由楮知白一人照顾,熬药喂饭、洗澡擦身、哼曲儿哄睡,楮知白简直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当然,他很乐意做施无畏的小老妈子,只是有一点让他很是忧心。

施无畏几乎一直在昏睡,清醒的时候少得可怜,甚至,他无法确定,施无畏如今是否能分得清梦境和现实?

或者说,施无畏还有走出那夜的可能吗?施无畏以后会不会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他不敢再往下想。

“咳咳咳!”

帷幔下,少年双目紧闭,眉毛拧成一团,苍白的唇一震一震,喉咙很干,听起来就像是年迈的病驴在嘶吼。

楮知白倒来温水,快步跑到床边,左腿屈膝跪在床上,手掌塞到少年背后,将人缓缓扶起。

嘴唇碰到水面的那一刻,少年下意识捧起茶杯,急急地就往嘴里送。

楮知白一边帮忙扶着杯子,一边轻轻拍打少年后背,帮他顺气。

“慢点喝,别呛着。”

说什么来什么,施无畏抓起杯子猛喝一大口,突然,脸一红,推开茶杯,两手扒在楮知白肩上,低下头猛咳。

“咳咳咳!咳!”

楮知白扔了杯子,把人揽到怀里,让少年靠在他肩上,宽大的手掌抚上单衣,对准少年后心有节奏的缓慢拍打。

不多久,施无畏平静下来,等人不出声了,楮知白才敢对着半梦半醒的施无畏打马后炮:“急什么?还怕我和你抢?”

“等病好了,你可得好好疼疼你楮公子。”

楮知白身体往下倾,小心抱着少年的脑袋,缓缓往枕上放,边放还边不忘自言自语地埋怨道:“你看看谁家大男人跟个小媳妇似的天天伏在床边照顾人?”

说罢,细心掖好被子,手臂压在少年头顶,微微合上双眸,俯身在少年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唇瓣碰到额头的一瞬间,楮知白猛地瞪大眼睛,这么烫!

他起先还不敢信,伸手贴了贴自己额头,又腾出一只手去和施无畏的做对比,心下一沉,真发烧了!

楮知白扬起脖子,朝门外高喊:“张冠李戴!去叫医士过来!”

门口,张冠提刀对准李戴屁股猛戳,提醒道:“叫你呢!”

李戴白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吴千颂刚吃完早饭,端了肉粥给施无畏送来,瞧见门口两人推推搡搡,嫌弃道:“别挡路,一边去。”

说着,一脚踹开房门,还未踏入一步,便被楮知白吼了出去。

“医士呢!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吴千颂放下食罐,满脸不解:“医士?什么医士?”

纯白床帘下,楮知白跪坐床边,正在解施无畏衣裳。

“施无畏发烧了!你快去把医士叫来!”

吴千颂正要去寻,门外,吴弥生领着一位年迈老者,急急冲入屋内。

看清来人,楮知白立马翻身下床,拉开床帘给大夫腾出空间。

吴弥生靠在床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旧药箱。

老者掏出帕子,擦了擦额间热汗,看了楮知白一眼,摆手道:“别急,先出去侯着。”

吴家兄弟俩相视一望,默默退出屋子,楮知白则赖在床边不动。两只眼就没从施无畏身上移开过一秒。

老者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打开药箱,调侃道:“怎么着,你也会看病?”

说着,还往旁边挪了挪,抬眼看着楮知白,“要不你来?”

楮知白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一直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不情不愿地朝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时,老者轻轻一笑,悠悠道:“放心,你相好死不了!”

嘭!的一声,楮知白把门关上了。

一个时辰后。

“黑衣服那个,你进来。”

楮知白几乎是立刻闪身入屋。看着少年安详的睡容,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老者站起来,指着床上那人,没好气道:“我好心给他扎针,他张嘴就说要拿剑刺死我这个老阴兵。也就是我力气大,两下就给他按住了,不然今儿个我这条老命得送在这儿!”

楮知白没有回答,而是半眯着眼,将老者上下打量。

老者一屁股坐下,摆手道:“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很没意思!”

楮知白抱手扶额,无奈道:“谢尘缘,你演技真的很拙劣。”

老者眼睛一亮,爪子攀上楮知白手臂,喜道:“不错啊!居然认出来了!”

转过身来,面对着楮知白,得意洋洋道:“我早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说说吧,谁这么有本事,把好好一朵小白花折磨成这幅样子。”

楮知白:“你不要明知故问。”

“望家那事?”

道士嘴歪到一边,挠了挠头,不解道:“不对啊,我分明听见他喊我娘。”

楮知白叹气,“桃花源。”

谢尘缘大惊:“你们造了个假娘骗他?!”

楮知白再次扶额,“其实你可以少说一些废话。”

“你跟你相好一个样!对恩人没点耐心!”

谢尘缘怒气冲冲,指着桌上茶壶,气势汹汹道:“倒杯茶给我喝!说这么多都给我讲渴了!”

楮知白坐在床边,伸手把少年脸上略显杂乱的发丝别至耳后。

而对谢尘缘,则是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谢尘缘手都伸僵了,楮知白仍未看他一眼。

他接着怒气冲冲,弓臂耸背,牛一般顶到桌上,“我自己倒好吧!”随便拿一个茶杯,倒了水往嘴里送,“哎哟!这么烫!”噼啪!杯子给他扔地上砸得粉碎。

谢尘缘摇着舌头,含糊道:“你这怎么连壶能喝的水也没?”

楮知白抬眸看他一眼,起身拉上床帘,“把疗愈之法说清楚。”

“带他去过一个地方,这客栈推开窗就能看见望府,待在这里,他一辈子也别想好。”

谢尘缘慢步走到窗边,两臂搭在窗台上,望着不远处几乎完全碳化的府邸,缓缓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可偏偏他这药举世无存,只能靠他自己遗忘,或是释怀。”

侧头看着楮知白,朝他伸出手掌,“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师祖从前给的神药,坚持服用,或许可以将他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淡化。但有一点,在他完全恢复正常之前,千万不要再让他受到类似的刺激了,一丝一毫都不能有,你可明白?”

楮知白低头,失神地望着手中木盒,轻声问道:“否则会如何?”

谢尘缘靠着墙,手肘撑在窗台,掌上一枚银针在指尖来回翻转。

“一切努力功亏一篑,这些经历将成为他一生的梦魇,哪怕是一点微小的细节,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楮知白收了药,一双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谢尘缘,问:“你会桃花源吗?”

谢尘缘蹙眉,那表情就像是眼前出现了一条穿着薄纱跳肚皮舞的黑狗。

“你师尊没教过你做人不能连吃带拿?”

楮知白微笑,“我师尊常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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