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管用,抹上去就不疼了”元芷用大拇指擦去她的泪,低头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
脸上绿色汁液沾在云霜的身上,她双手环住的她的腰,“让我靠一靠。”
感受怀抱越来越紧,元芷颤抖的手静静抓着她的肩膀,指甲嵌入皮肤里。
云霜的怀抱是最安全,在她的怀里,她可以不用自己打猎,做喜欢的事。似玫瑰的冷香环绕着她,让她宛如回到现代,身处温室的花店中。
她被保护得太好,云霜为她挡住了大风大浪,罗费拉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她,想要足够安全必须让她们心甘情愿诚服。
无法抵抗的服从。
“嘤嘤嘤……你打算怎么办?”云霜委屈有些挫败感,好像是她自己伤到了一样。元芷忍不住笑了,扯动的嘴角让带动脸颊,她忍不住捂嘴。
“放心吧,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有点是力气和手段。”元芷摸摸脑袋上毛绒绒的耳朵,把毛绒绒厚实的耳朵揉得可以发出啵啵响。
她起身拿起地上存放的竹壶打开闻了闻后挂在腰间。
元芷:“是时候可以开了。”
云霜:“你不是说没到时候吗?”
竹壶里是元芷宝贝,之前一直不让她打开,也不让她碰一下。
元芷眨眨眼调皮一笑。“现在就足够……看来我们还差一点……”
当晚气氛变得特别微妙,两族人互相看不顺眼。天色已晚元芷还是没出来,犬族兽人们自行收集木柴,目光若有若无落在那个山洞。
大概过很久,元芷终于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脸上画着绿色诡异的彩绘,两颊涂了如玫瑰的图纹,遮住了脸上的伤。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脖子挂着宝石骨链。腰间有一个自制小包和竹壶。
耶达姆看到了上前查看,目光在她的脸上检查一番,确定好点了才问道:“元芷,你这是有做什么?”
元芷:“新兽人来得太多了,她们身上带着邪神。我需要向兽神祭祀求福,保佑族人身体健康。”
“祭祀……”耶达姆浑浊的眼睛带着希望。祭祀是一种很古老失传已经的仪式。听元芷会,她激动点头,“好、好”
元芷:“我来摆放祭祀用品,云霜,你来帮我。”
她招呼云霜在前面帮忙。朱迪雅带着唐娜去河边的清理食物。
维娜琳双手环胸蹲下身来坐在元芷的位置上。她捡起地上树枝丢在柴火堆上。
高高的柴火垒起,今晚要烧很多的肉。元芷低头用脚踢踢维娜琳的大腿,维娜琳抬头拖着下巴抬头盯着她的脸颊看。
红肿的脸颊消退了不少,又上了神圣的图纹,基本看不到伤口。
干什么,这是在看她的笑话吗?元芷白了她一眼,维娜琳不为她的族人行为道歉,反而笑话她的脸。
救命之恩集来好感都被她败光了。
不怪她不讲道理,动物的猴子抢了东西,猴王还受连带责任呢。
元芷又用脚轻轻踢了踢她:“这是我的位置。你让开”
维娜琳盯着她眼睛勾起玩味的笑容,她抬手比划落泪的手势,笑得让人欠揍。
兽人只诚服强者,维娜琳是首领,她认为罗费拉做的不对,但两人没有冲撞互殴,事情可大可小。她是不服元芷的,不过是看着朱迪雅的关系,维持表面的歉意之情。
兽人从来都不内耗的,更多时候她们当场出手解决矛盾,就和罗费拉一样。时间一过,那一丝愧疚就消散了。
元芷又踢了踢她:“起开。”
维娜琳朝旁边挪了一点,双手撑膝盖看着她。“哟,哭过了?眼睛那么红。”
元芷瞪了她一眼,站在她的身边。“行,你要坐也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们族长要坐哪里就坐哪里,你一个残缺的兽人有什么资格说话。”罗费拉仰着脑袋,坐到维娜琳的身后。
同情是兽人世界少有的美德。她打了元芷气焰更嚣张了。
见犬族兽人都坐在后一圈,没人阻止,她哈哈大笑。
伊莉丝噌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她:“你说什么呢,祭司大人也是你们欺负的?还不快和她道歉。”
罗费拉摇着脑袋瞪着眼睛做鬼脸,“哦,我好怕怕哟。”
维娜琳:“坐下!”
罗费拉用拇指抹去脸不服气,“哼!”
元芷握紧拳头,松了气,坐她的位置也好。她朝伊莉丝打了个手势,伊莉丝深吸一口气,坐回原位。
朱迪雅和唐娜背着野猪处理好的野猪回来,见维娜琳坐在柴堆前,她皱皱眉头,上去拎住她的手。“到后面去。”
维娜琳:“为什么,她可以坐前面,我为什么不可以。”
她指的是元芷,在她看来,元芷虽然是祭司,但她瘦弱,地位都不及左丘青。
左丘青是狼族里唯一的兔族人,她是克洛怡从森林里捡回来的。
维娜琳自认为她和朱迪雅平起平坐,朋友相称,怎可能坐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