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一走进寺庙就成了一道风景线,引得所有的香客侧目:一个身残志坚,充满信仰;一个双目失明,但心有希望。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们感动了,而且他们相信,神佛也会被他们打动的!
苦难就怕相衬托,他们的艰难境遇使得好多香客忽然心胸开阔起来:“毕竟我们还健□□活还是很美好的,知足常乐!”
东方余悠看着他人注视的目光感到有点儿不太舒服,反观梁飞升倒是完全视而不见(十分符合他的“人设”),只是自顾自地鞠躬、磕头、上香,无比虔诚。
他是金钱最忠实的信徒。
东方余悠良心上稍稍有点不安,毕竟待会儿要干的事而可不是多光明正大的事,这样的事求神佛好吗?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多大的坏人。但凡生活过得去,她不是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判断事情的对错,只是现在不能。她换位思考了别人,谁来思考她?现在是为生存而战的时刻,就像原始森林一样,她希望神佛能这样去理解。
刚出了庙门,东方余悠还在若有所思,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只花猫,疯一般地朝东方余悠跑来,像自杀式袭击一样的劲头。东方余悠一个躲闪,“啪” 一下向前一挺来了个“狗吃屎”,吓得梁飞升一激灵,赶紧手忙脚乱地要去扶。
周围的人见了也赶快围过来帮忙。跑得最前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东方余悠早就留意到他了,刚才在庙里他就一直在打量他们。中年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东方余悠从地上捞了起来,重新安回到轮椅上。
这下她真是欲哭无泪了,这真的太像天谴了!天谴可以理解,可是,难道他梁飞升就一点儿错没有吗?为什么可着她折腾呢?
不过本着一直以来使她活到现在的固有的好心态,她冥冥感到,说不定这也是神在帮她:“伤势重一点,得的钱可能就会多一点。”
于是东方余悠心情立刻阴转晴起来,她抬头看着帮忙的那位中年男人说:“谢谢您啊,谢谢您。”不停,梁飞升也在一旁帮腔道谢。
中年男人:“应该的,应该的,谈什么谢!只是... 我有一件事,想跟二位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