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着眼前的姑娘愣了一会，似乎不明白她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江公子有这么真性情的一面，平时看着你那么稳重，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样，但是今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感觉真好！”聂扶桑看着他的表情眼睛弯地更厉害了，“看得出来你和魏公子的感情很好，就像我和哥哥一样！”

“可是，难道聂姑娘不觉得我另一面很幼稚嘛？”江澄一直希望得到父母的肯定，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会时刻端着江家继承人的身份，谨慎一言一行，只有在魏无羡面前才会释放天性，如今有这样一个人认同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有些无措。

“不会啊，少年不就是应该肆意些才对嘛？你别看我在外面一本正经的，其实小时候经常跟二哥去摸鱼，被大哥知道后我还把锅往我二哥身上甩呢，我大哥一直以为我很乖。我还给看不顺眼的人套过麻袋，把他揍的很惨……”聂扶桑看到江澄惊呆的样子又笑了，她感觉这个男孩子的表情总可以戳中她的萌点。

到了聂扶桑所在的精舍，看到聂扶桑即将转身的背影，江澄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聂小姐！今晚真的很谢谢你，你说的那番话我受益颇多，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可以直接叫我江澄。将来如果有需要，也可以直接到云梦来找我！”

“好啊，那你也叫我扶桑吧！以后有机会一定去云梦做客！到时候就麻烦你多带带我啦！”聂扶桑毫不客气地应着江澄。

“嗯！一定！时候不早了，扶桑早些休息。”江澄看着聂扶桑点头之后走进精舍的房间，也转身离去。

这一夜，江澄几乎没睡，脑海中一直回想着聂扶桑的话。他听到她说，“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世人多愚昧。很多人只会看到他们想看和想听的东西，为此他们可能不惜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所以啊，我觉得我们不必太在乎别人的说法和看法，做自己就好，你很优秀。”

第二天之后，魏无羡和江厌离都说江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江澄没变，他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从前他认为自己天资比不上魏无羡，连着父亲可能都更喜欢他，而母亲也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对魏无羡不满，但是在他心里，魏无羡一直都是他兄弟。他一直在扮演着一个江家继承人的角色，可是聂扶桑的话让他意识到，他似乎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

彻夜未眠的他干脆在院中等待日出，看着太阳慢慢升起，阳光撒在身上，似乎就想通了。也许他终其一身在修为上都比不上旁人，但他可以做自己，随性而为，锄强扶弱，尽自己毕生所能去承担自己的责任，无愧于心。想罢的他开始练剑，这次练剑不同以往，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顺畅，也许修为也跟着心态一起上涨了。等魏无羡起床之后还拉着他对练，惹得魏无羡一直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但是换来的是江澄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