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一瞬怀疑了自己,难道是自己选的不对?还是自己过于先见主观了?
她换上了一条项链,十分低调。
“低调点.......”
【原来你这么喜欢低调啊。】他慢慢抚摸着她脖子上的项链,而后手指攀上了她的脸颊。
是温暖,是柔和。
“诶!我说了......”她的耳垂泛起红色,“男女授受不亲。”
他没理她,帮她选着高跟鞋。
银色的,细跟高跟鞋。
【小心走路。】他一手护着她的腰,陪她走动走动尽快适应。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炙热萦绕,让她脸红心跳,她指尖无意识蜷进掌心,她的耳垂被他的气息烫得发麻。
她要遭不住了......
【适应的如何?】他歪头看着她。
“还不错,你放心好了。”她拍着她的胸脯,“其实......”她突然低着声音。
“我都没穿过高跟鞋。”她眨了眨眼睛。
【今天你穿了,现在什么感受?】他一边结账,一边不忘回她的话。
“感觉在踮脚走路。”她又补充道,“不过就是多了个支撑。”
【你说出了实话。】
“那肯定的,我最能看透事物本质。”
他俏皮地拍了拍她的后腰。
3.
宴会场在一处私人的酒店。
楼顶便是顶层公寓,里面有着奢华的套房。
罗曼的掌心一直扣在沈玉的后腰,为的就是保护她,防止她跌倒,当然他心里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占有欲。
宴会厅穹顶的吊灯将璀璨光影泼洒而下,他们一起走进的一瞬间,似乎没引起什么注意。
“原来你不是那么出名?”
罗曼轻吟一声,【现在你知道了,我一点都不出名,也不吸引人注意,话说谁愿意和“哑巴”交流?】他自己调侃道。
“不信。”她环视着奢华的四周,男人、女人们的交谈声淹没在背景里,“没带你的手语翻译师真的可以吗?”
【这不有你?】
“我没人家专业好吧。”她对他的话不可置信,这么严肃的场合还笑的出来。
【我相信你的能力。】
侍应生端着酒盘走过,他拿着两杯香槟。
【这次可不能自罚一杯了。】
她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别扯我之前的黑历史。”
罗曼屈起的手臂,假装受伤,【不会了,别那么暴力。】
她正要回话,一位银发老绅士用他的雪茄云雾打断,“温斯顿先生。”对方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拍在罗曼肩头,“这位是?”
【女伴。】他比出手势。
“他说女伴,先生。”
沈玉的后腰被罗曼的拇指轻轻按压,其实他被打断心里不是很爽。
“我们大家都有伴儿,温斯顿先生。”老先生挑了挑眉。
人就是这样,对于一切新鲜事物就是要问个明白,吃瓜也好,看乐子也罢,人就是这样。
“新来的手语翻译师?”
罗曼扯了扯嘴角,他的下颌收紧了,他面部绷紧的肌肉似乎在震颤。
“无意冒犯,不过你也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在下只是好奇,就当是一个老家伙的喃喃自语好了。”那位银发老先生扬起酒杯,扬长而去。
她轻轻拍打他另一只手的手背,“好啦,没事。”
在他较劲的时候,她突然搂过他的头,借着位,假装吻他。
罗曼的瞳孔在沈玉贴近的瞬间收缩,他的指节捏着酒杯陡然收紧,他张口结舌,“...你......”
那老先生在远处瞪大了眼睛看着。
她在他耳边轻声安抚,“没事了,生气的大熊。”
他的喉结滚动,咽下的不只是那香槟,还有他即将冲破唇齿的疑问,即使他会结结巴巴,不成语句地说出来。
他的喉咙里滚过一声低沉的喉音。
“你怎么了?”她戳着他的脸颊,“吓傻了?”
他没回她。
突然他的掌心贴上她的后颈,香槟混着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动作不是粗鲁,而是笃定。
他将她朝他面前一带,距离十分近,只差一点,他们真的就要亲吻起来了。
当他炙热的气息真正覆上来时,沈玉惊觉,“你要...干什么......”她吞咽着,“这里是公共场合。”
对,现在是公共场合,可他有点按捺不住了。
他慢慢松了手,【抱歉,失态了。】
周围响着优美的旋律,舞池里男女结伴跳着舞,笑容飞扬,谈话声此起彼伏。
“这场宴会到底干啥的?”
他呼出来一口气,【除了正常的社交,不过是拉拢资源罢了。】
“那你...等会儿会有人来找你谈事?”
【也许吧。】他碰了碰她的酒杯,【习惯就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帮我翻译一下,剩下的都交给我。】
“嘿!把你厉害的,不过,对方要是说了什么对你不好的话,我会替你反击的,我护短。”
“谢谢......”他轻声在她耳畔呢喃着,嘴唇擦过她的脖颈。
“想亲就亲喽。”
绿灯开了。
他立马在她脖颈落下湿润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