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个点应该没什么是要做才对。”
宋讼看着客厅枯萎的花:“肖仅,我想去买朵花。”
“老桥那边就有家花店。吃完饭叫上老大爷,我们一起去?”
“好啊!”
“你去叫一下老大爷,吃饭咯!”
“好的好的。”宋讼一路小跑,推开大门。
肖仅看着一下就安静下的屋子。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是上帝的暗示。
“怎么样,肖仅的手艺还可以吧!。”
“很好吃诶!”宋讼夹了块排骨送入口中,“肖爷爷包的饺子也很好吃哦。”
“哈哈哈。”肖侗平被夸了也乐不思蜀。
“宋马屁精,多吃一点吧。”肖仅用公筷夹了块菜放到宋讼碗里。
“老大爷放的曲儿吵不吵?”肖仅凑到宋讼的边上,声音不小的“偷问”
“很热闹啊,不放曲儿饭都不香。”宋讼腮邦子鼓鼓回复。
“看吧!我就说小宋是我的知己。”
“那大爷帮陪宋讼去买下花呗.”
“走嘛。”肖爷爷按停了收音机。
宋讼看向肖仅:“不一起吗?”
“我还有事。”肖仅收拾好碗筷大步回到房间。
“我俩去吧。”
“小宋,那你们辩论赛是正方还是反方?”肖侗平打好腹稿,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是正方。”
“支持买卖同罪的那一方?”肖侗平又确认了一遍。
“对的,很巧的是我们组恰好都支持正方诶。”
天上忽然下起毛毛细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小宋带好帽子,咱们快点走,别淋生雨。”
“好的。”
到了花店,宋讼摘下帽子,抖了抖水看着无人的店铺试探性的问了声:“老板?”
里面透出一道中年女声:“来了。”
带着袖套的手掀开隔联,露出后面没关的小门。
店长惊讶道:“肖老师也来了啊。”
“带小姑娘买花,给我也随便包一手。”
“来,姑娘,花在这边,先看看。”店长和蔼的带着宋讼到一遍。
“肖老师还是要一手白玫瑰是吧。”
“嗯。”肖侗平开始咳嗽,往门口站。
“要四枝洋桔梗。”宋讼看着被夹在中间的红玫瑰,“再单独包枝红玫瑰.”又补充着到:“洋桔梗随便捆一下就好了。”
“ 五元一枝,共二十五。”
“二十就够了。”熟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肖仅左手上拿着一枝旧报纸包的玫瑰,“玫瑰我已经买了。”
“肖仅!你怎么在这里!”宋讼两眼放光,“这个好好看!”
“嗯,我只是说我有事,又没说我不来。”肖仅看着喜笑颜开的宋讼,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道。
“怎么小年轻都好这种上了年纪的古董。”店长表示不解,“我还惊讶怎么小肖不和肖老师一起走呢?”
“原来是给女孩子的呀,难怪小肖要亲自包,倒是和肖老师一样。
宋讼接过玫瑰,发黄的报纸依旧干燥,肖仅头发丝上的雨珠低落,恰好碰到玫瑰花瓣上。
报纸被掩住的一角:
如果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汪国真。
宋讼转头看到肖爷爷抱着一大束,惊了一下,看向店长。
“没办法,他要这么多。”
肖仅扶额:“没事,他开心就好。”
“姑娘都喜欢。”肖爷爷抱着他的花儿们,“我先走了。”还不忘哼曲。
“晚上小心点。”肖仅叮嘱,转头和宋讼解释:“他去看奶奶。”
“回赠一枝洋桔梗,不过分吧。”肖仅在宋讼怀里抽了只。
“强买强卖。”宋讼又塞了一枝,“给老大爷的。”
“店长,那只玫瑰还是给我单独包一下吧。”
“好。”
“走了。”宋讼抱着花一路小跑过桥,到桥头突然转身用花在空中挥舞。
肖仅笑着挥手回应。
会留在回忆里的花,永不凋零。
怀里的花,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像借花藏居报纸上的文字,或是晚几步到花店的他。
宋讼到门口,将玫瑰小心放进书包,再敲的门。
“舅妈,我给你带了只花。”
“诶哟,还有花呀,谢谢宋讼。”
“舅妈,我妈她是明天回来吗?”
“哦,忘了和你说,她和你爸今天提前回来了,你舅等会儿送你回去。”
“好。”宋讼去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
……
“谢谢,舅舅。”
宋讼和李光告完别,上楼打开房门。
“妈妈,给你花。”将要店长额外包的那只红玫瑰递给李梅。
李梅放下手中的拖把,将手在围裙上摸了两下接过玫瑰。
笑容突然又收住:“怎么突然买花?花了多少钱?”
“随便买的,不贵。”宋讼回忆起杨琪和她家长的交流,尽力模仿着,“妈妈,我参加了辩论赛,是……”
“辩论赛?你去学校就搞点这种鬼东西的?谁叫你去的?是你老师?”李梅把玫瑰丢到一旁,“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哒。”
“没有!”宋讼声音放大,“是有助于学习的,是我自己要去的,你不要去找老师行不行?”
“那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
李梅嗤笑:“你说你,参加个什么比赛吧,我不说你,你输了又有什么意思和我讲嘞。”
宋讼淡然回到房间,拉开书包拉链,花被压的有点变形了。
梦里,宋讼复盘着杨琪、肖仅和他们家人的对话。在李梅的场景里,她是个失败的模仿者。而父亲——宋历,像个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