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斯的位置又压着他改成了坐在自己身上。
只觉得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二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还是陈斯先开的口:“菜快要凉了,我可以起来了吗?”
宿迟旭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揽着人家没有松开。
等他松开手时,却发现陈斯眼中有些依依不舍的神情。
自己还在嘀嘀咕咕说着:“早知道让菜凉了了。”
不过菜凉了再热一遍又要与他分开。
哪种结果都是自己不乐意的。
宿迟旭只能说听见些声响但是却听不清问了句:“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就好。”
三言两语便结束了话题。
早知道说有了。
*
陈斯的心思总是难猜。
这是宿迟旭最新得出的结论,毕竟没有谁会在医院发疯后又恢复如常,让下属为了自己办理好出院手续。
宿迟旭的手一直被他牵着没再放开。
陈斯命令人时态度总是十分强硬,所以即便是还没好全但医院里面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需要的药全部开出来并且嘱咐宿迟旭给他服用。
宿迟旭看着桌子上那一大堆复杂的药品。
虽然这次只是感冒,但是陈斯似乎还有点别的病。
想起情到深处宿迟旭每每在床上与他争吵时。
陈斯也从未否认过自己骂他有病。
宿迟旭原以为是情趣,没想到是真有病。
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药,很多都不是国内的,上面写着各种文字。
很难不怀疑是特意防自己看。
宿迟旭高考英语虽然考了一百来分。
不过在那个自己出身的县城,即使是成绩优秀也只能去县里唯一的大学,院长估计是怕他们以后见识了不回来一直阻拦自己去更好的地方。
即使是能给他带来收益。
所以大学之前自己对于外语的水平纯是认识会做题,听力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而这只是英语。
何况自己大学期间除了考级很少接触英语,几乎是将以前背的全部还了回去。
更别提药物上全是医学专用词汇,自己只能勉强认识服用剂量。
但自己好奇心也没有那么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陈斯的病他自己有数就好。
所以宿迟旭被单独叫进来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要我来?不是他自己的药?”
傅浮轻咳了声:“他从小不爱吃药,上次我们就发现他的药很多都没有吃,现在迫不得已才找到你。”
宿迟旭回想,自己确实几乎没见到陈斯吃药。
即使是二人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
不过出于对自己未来的考虑宿迟旭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毕竟陈斯再怎么说还是自己的“金主”。
傅浮似乎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接受,将所有药物的剂量都解释清楚,但出于好奇还是问了句:“你就不问一下定位的事情?”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
“万一呢?以我们两的交情你问了万一我就告诉你了呢?”
“我们两的交情?”宿迟旭听完没忍住笑了出来。
傅浮微微蹙眉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们两交情那么好,这东西安装时你估计也是主刀吧。”宿迟旭将东西收拾好,“陈家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倒也不在乎伤不伤害身体。”
毕竟陈斯除了某天将自己气死,也不会害死自己。
以现在的状态,自己要死陈斯第一个不同意。
而自己要是真去世了,他也是第一个殉情的。
还未等傅浮开口,宿迟旭将药全部装好:“我先走了,等下他等久了发脾气。”
刚回来,宿迟旭都想好了。
去洗个澡躺在床上先睡十几个小时,这个月任务超前完成,不仅仅是超前还是压缩在一起完成的。
真应该好好奖励自己。
不过刚进门时,司机将车开离周围只剩下自己和陈斯。
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在车上就有了,现在更加明显。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觉,是陈斯拉着自己的手。
将门打开,门口一个新的镣.铐在等着自己。
不止是这些。
宿迟旭往里面看了一眼,周围看得见的监控就将屋子全部照到,就连浴室也没有放过。
床头还摆着一些娃娃,看着温馨但是红色的眼珠已经揭示了一切。
现在就连掩饰都不乐意掩饰了。
宿迟旭被这一切冲昏头脑。
陈斯原以为他会同自己生气大闹一场,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般,听从自己的指令带上为他准备的物品。
继续按照他的计划完成一切。
“这下呢?你满意了吗?”
陈斯听到这话以为他要挣扎,有些不悦地看过去。
但是意料之中的情况没有发生,宿迟旭依旧躺在自己身侧,整个人像是丧失了斗志般,颓废至极。
“我……”陈斯想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解释,但是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在看着自己。
眼神中带了些怨气。
是在怨恨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但是陈斯不愿意也不可能愿意接受,只能强词夺理道:“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逃走,我也不会……”
但还未说完就被宿迟旭堵住了嘴:“睡吧,我困了。”
未解释的事情像是枷锁般将他一同锁紧,而两个牢笼明明绑在一起距离却愈发遥远。
陈斯凑过去抱紧他,也不嫌弃链子冷冰。
宿迟旭将他微微推开:“别抱太紧,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