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挠鬓角,“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见过假山呀!”
就在这时,假山后突然传出细细簌簌的声音,还有一阵女子的呜咽。
窦苒苒心里一阵激动,来了来了!电视剧里的经典剧情这不就来了么!她是不是就要看见野鸳鸯了?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满怀期待地伸出头,却见山后树枝上横挂着一副蜀锦“屏障”挡住了她的视线,仔细一看,竟是一件外裳。
她叹为观止。
难怪她们衣服要做这么大,原来还有这种妙用,可以随时随地当帘子?
“世子,你说过今科之后便去我家提亲,不会是骗我的吧?”
“傻乖乖,你这么可人疼,本世子怎舍得骗你?”
女子的声音她不认识,可那男子的声音却格外耳熟,好像就是刚才坐在长公主身边陪她谈笑的颖王世子。
就在她掂起脚想看个仔细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她的眼睛。
“啊——”’窦苒苒没有防备惊呼出声,惊动了里面的野鸳鸯。
“谁在外面?”
身后之人半点没犹豫,将她环腰抱起,拖到一处亭障和院墙的夹空里。
“别出声。”
听出是时玉的声音,窦苒苒终于放弃挣扎,乖乖靠在他怀里,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好像跟颖王家犯冲,怎么每次见到那两父子都是这样的结局?
见她不再反抗,时玉终于松开蒙在她眼睛上的手,却又捂上她的唇。
“世子,我们被人看到了,你若不肯娶我,奴家只能以死明志。”
离他们几步之外的距离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女子的嘤嘤啼哭。
李烐的声音很是不耐,“就知道哭,不怕引来更多人?”
“那人可能还没走远,我再找找,你先回宴上去。”
直到两人脚步声渐渐走远,时玉才放开控制着她的手。
亭障后的空间十分有限,两人面对面贴得极近,窦苒苒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冷香,忍不住问:“小侯爷熏的什么香?怪好闻。”
“我从不熏香。”时玉面红耳赤,这种时候,这小女子还敢调戏于他,可见没心没肺。
早知这样,他就不该赶着过来。
正想扔下她离开,窦苒苒却又状似谨慎地拉住他衣襟,“他还在找我们,再等等。”
鬼使神差的,时玉没有动。
两人同处狭小空间相对无言,气氛一度十分暧昧,窦苒苒这才想起这是她酒醉之后第一次见面,心里有些打鼓。
也不知时玉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她一脸兴奋跑过去看野鸳鸯的行为,要是有,自己在他心里岂不更显轻浮?
正在她努力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时候,时玉突然冷哼一声。
“连这种墙角也敢听,大小姐的爱好果然与常人不同。”
很好,暖昧的气氛瞬间消失。
窦苒苒老脸一红,想解释又发现就是这么回事,没啥能解释的,破罐子破碎道:
“小侯爷不也来听墙角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被他撞见。
时玉黑着脸没说话。
他刚进公主府,便看见她同一群公子哥有说有笑的踢毽子,那时阳光刚好洒在她干净的笑脸上,让他有一刻晃神,傻愣愣躲在院子外看了半晌。
等缓过神来,他又觉得懊恼,这女子在自己面前举止轻浮也就罢了,原来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笑得这样开心,真是不知检点。
他本想不再管她,却又见李烐尾随她离了席,一时怒火中烧,没控制住也跟了过来,刚好撞见李烐在与别人私会,她还一脸兴致盎然地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