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什么?
什么之言?
这个人在口出什么狂言?
吴府医太过震惊,他面前的管家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管家没有管他,目光落在了空无一人的灵堂里。
虽然时间短,但管家将灵堂布置得很好,该有的东西一个不缺。
按照正常来说,应该着下人在一旁伺候,保证灵堂的香火蜡烛时时不断,可现在白照也进了棺材里,丞相进宫还没有回来。
管家自行做主,没让下人在灵堂里面伺候。
吴府医不放心这里的情况,不敢轻易离开。
管家直接将人拉着离开了。
吴府医边走边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我,我得去看着,万一白照一时想不开做出来点什么事,没人在一旁看着是不行的。”
管家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扯着他离开此处。
吴府医不愿意,可无奈管家的手臂好像石头做的一样,他根本掰不开,不情不愿被拖拽着离开了。
吴府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慢慢的听不见。
寂静的灵堂里只有一个人呼吸的声音,“格愣”一声木板摩擦的声音。
棺材盖自内被缓缓推开,白照坐了起来,光亮落入了棺材内,照亮了棺材内平躺着面色苍白的房妙爱。
白照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缠绵,“天亮了,你不喜欢黑漆漆的对不对?”
他伸手给房妙爱整理脸侧的碎发,动作轻柔小心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冰凉的,毫无声息的。
白照的东西一顿,随即给房妙爱整理好头发,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继续道:“这个新‘床’你喜欢吗?若是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我给你换到最合适的。”
没有任何声音来回应他的话。
白照叹了一口气,带着点歉意,“对不起,是我醒过来太晚了,你生气才不理我对不对?也是太累了,你多睡一会儿。”
他侧着身子躺了下去,将房妙爱报在怀里,“你很冷是不是?我给你暖一暖,暖一暖就不冷了,暖一暖你就热起来了。”
他断断续续一直在说,灵堂里都是他一个人的声音。
平缓的,温柔的。
皇宫勤政殿。
丞相跪在地上,此前他已经将府中情况同皇上说了,此时正在等着皇上发话。
事情过于令人匪夷所思。
丞相找回来的丢失很久的丞相小姐是假的,不知道到底是哪方的人顶替了,真正的丞相小姐却是刚被皇上封为承宁公主的房妙爱。
而现在假的丞相小姐,因为丞相发现了真相一时激愤,让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