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医连忙哄道：“好好好，我不动你了，松开松开嘶——好痛。”

破雾松了口，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吴府医的手上差点就要少一块儿肉，可见是用了狠劲儿。

丞相看着眼前跟个小狮子一样的小孩儿，“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什……么？”破雾愣了一瞬才明白丞相说得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更愤怒了，“骗子！骗子！都是骗子！你的女儿就不是你的亲人吗！你们想要伤害姐姐，都给我离开！”

丞相眼中悲伤浓郁，“是啊，我的女儿就在你身后，至于之前……那是假的，房妙爱才是我的女儿。”

破雾彻底愣住了，话都忘了说。

丞相在破雾面前蹲了下来，手轻轻放在了破雾的脖颈处，“是我的错，没能早点发现事情的真相，让你姐姐带着你吃苦了。”

他嘴角抿平，“可你若真有心力，不该将凶狠都对着自己人，该对准的事真正伤害你姐姐的仇人。”

破雾咬牙切齿，“是谁？到底是谁？”

吴府医再次伸出手，这次手落在了破雾的头上。

丞相慢慢跟他说，“你现在太弱小，即使知道是谁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破雾抿了抿方才咬吴府医咬出来的血，低头看自己没有什么力气的手。

是啊，他真的太弱小了。

即使用尽全力，连别人的一块儿肉都咬不下来。

破雾看着丞相，“既然你也是姐姐的亲人，那就帮姐姐报仇，帮我变强，我要为姐姐报仇。”

“好，我们一起为你姐姐报仇。”丞相应了下来。

他让吴府医出去找自己的人，让他们将破雾带走。

丞相对吴府医道：“你将人交给他们，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吴府医不忍看了一眼破雾，“破雾，会很辛苦，你甚至可能会死。”

破雾没有任何犹豫，眼中皆是愤恨的火光，“就算是死，我也要替姐姐报仇。”

吴府医没有在说什么，带着破雾出去找到了丞相的人，将破雾交给了他们。

吴府医再回到蒹葭院房妙爱所在房间，就看丞相站在房妙爱床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许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丞相微微塌陷的脊背重新挺直了起来。

他的声音冷漠平静，“你回来了。”

吴府医应了一声，现在他身后不远处，问了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你刚才是不是想杀了破雾。”

他问出口的话却十分笃定。

丞相缓缓吐出一口气，“破雾？那个孩子吗？他是幸运的，知道真心对房妙爱，若不然……”

他看着床上的没有故意的人，“她身边可疑的人总是要清理一下的。”